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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26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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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了!”通过王建、阿秀、二虎子三个人一系列的行为,施耐德终于意识到。

阿秀和她二哥出门后,留下他施耐德一个人在房里面,作术后的休息。他哪里休息得下来。脑海里像煮沸了的汤锅,热浪翻腾着。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会中了子弹?穿越到了哪一个年代?日子好过还是难过?……。”

穿越相当于重新投胎。投身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心里面七上八下地,既激动又忐忑。

作为一个男人。他的梦想当然是穿越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皇亲贵胄,那是底线。最好是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天天晚上翻牌子。是人见自己都要下跪,高呼万岁。想到这,他忍不住咧嘴。

然而这一咧嘴,扯得刚做的手术那儿伤口痛疼发作,立马把他拉扯到了现实当中。历朝历代的皇帝,好像除了末代皇帝溥仪,就没有一个能和枪伤扯上关系的。

皇帝看来是跟自己无缘了。再分析分析,刚刚阿秀、二虎子、王军医三人对自己的态度。除了阿秀对自己表现出爱来,其他俩人对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尊重。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自己,在那两个人的心目中,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如果是大人物,王健和她二哥,不可能对他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认清到了这样一个现实,让他对于自己此次穿越失败,产生了更多的沮丧情绪。

“我是谁?阿秀又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诸如此类的问题,接二连三地在头脑里面出现。

“那个叫阿秀的女子不止一次叫自己老板。那么,她是自己手底下的员工吗?”

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和他之间太亲昵了!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他妈妈老谢呢?

他和她的关系,更像是超友谊的男女关系。乃至夫妻关系,好像才更符合逻辑。她二哥撞见他俩二人相拥时的淡定画面。

“对,”他想起来了,“在他妈妈老家,外婆和她的老伙计们聊天时,‘老板’这个词就常常被她们所提到。而那些老人们口中,提到的“老板”,远非商业语境中的“老板”。而是指她们的“老公”或者“丈夫”。

想到这,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结婚了!”这样的结论,不得不说,是一记当量级炸弹爆炸才产生的冲击波。震得他脑瓜子嗡嗡地,好一阵缓不过来。

特别是对于一个在穿越之前,一次像样的恋爱,都还没有谈过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受打击了。

人生最最令人期待的恋爱拼图,居然在穿越过后,完美地省略掉了。成了语焉不详的六个小数点。这也太悲催了吧!

他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隆重地悼念一下,他那还没有成长,并已经胎死腹中的爱情。

既然阿秀是他的老婆之类的人物。那么刚刚的那个男人,被阿秀唤作二哥的人,就是他施耐德的二舅哥了。由此及彼,有二舅哥,意味着,还有一个大舅哥还没有出现?

脑瓜子再次嗡嗡地。作为一个二十世纪的新新人类,对于多人口家庭,复杂的人际关系,天生的就会感到不适。累。

阿秀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来,让我来给你洗一把脸。”

边说边把脸盆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

陌生感,让他本能地想躲。阿秀噗嗤笑了,“你躲什么躲啊!搞得就像赖脸的小家伙样地,乖!”

施耐德被那一声“乖”,弄得心猿意马。心里头是小鹿乱撞,心浮气短。不好意思,再躲了。

热毛巾带着蒸腾的热浪,体贴地漫过了他的脸,额头,脖颈,还有耳朵。继而在他的头顶心间久久地盘旋,“舒服!”他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一声颤音。完全是来自于,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馨。

“舒服吧!”阿秀听后,也很开心。

刚经过了王医生治疗,尽管预后良好,但是现在的他依然糟糕。依然不可以正常说话。

感觉真的是别扭了。

以前动动嘴就能够解决的事,要大动干戈 。

他不得不,张牙舞爪地提醒阿秀,帮他把眼睛擦擦。水流进他脖子里了。

他太急于想看到,他所穿越到来的世界是一个样子。他面前站着的这个,貌似他老婆的女子,又是一副什么面孔。美还是丑?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太急于想知道答案了。

“知道了!”阿秀拖长了说话的声音对他说,“别急,我再去倒点热水。水都凉了!”

随着外面嗵嗵得倒水声,他的心里也紧张得像什么似地,扑嗵扑嗵跳。

“你这眼珠子上面,沾了什么东西?”阿秀用湿毛巾反复在他的眼球上面擦来拭去,也擦不掉角膜上粘得一层东西。应该也就是挡住他视线的一层物质。

“让我好好看看。”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阿秀坐到了床上,让他躺卧在她的大腿上。

说不了话,但不影响他表达。用世界上最通用的语言,哑语去说话。

“看不见啊,那就更该搞干净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她弹性十足的大腿上,“看不清怎么行呢!让我看看。”他的体能根本就还没有恢复。

在她的武力控制下,他没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只得苦笑着,任她宰割。为了看清他眼珠子上面粘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的脸几乎整个都贴到他脸上来了。

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重击,吹得他心旌摇荡。……。是既享受,又难受。时刻都处在出洋相的边缘。

他总觉得这样躺在一个陌生女子的怀里,是不道德的。总感觉别扭。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阿秀突地附掌而笑道,“我知道是什么东西粑在你眼珠子上了了。”

嘴里说不出话,逼得他开时用眼睛说话。第一次使用,居然还大获成功。

“应该是芦柴油。”伯伯死得那天,江埂上着火了。芦柴烧得油,应该是滴到你眼珠子上了。蒙住了你眼睛。我想应该是这样子的。”

“能清掉吗?”施耐德听得半懂不懂地。他真正关心的还是他的视线,能不能正常。

“我去拿根皂角来洗洗瞧。”

“皂角?”施耐德听得脑瓜子嗡一声。好古老的名字,“没有肥皂吗?”

“肥皂!什么肥皂!”

施耐德不吱声了。感觉自己想靠这一次穿越,过上好日子的愿望,越来越渺茫。

阿秀用小指点沾了点唾沫,在皂角上轻轻地蹭了蹭,然后再涂抹到他的眼珠子上。轻轻地反复耐心地重复上面的动作。

施耐德突地发现眼前的毛玻璃,突然间裂开了似地,一下碎成了好几块。块与块之间的缝隙间,清晰的光线,幻化成一枚一枚的光圈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像舞厅里的霓虹灯晃得他眼晕。

“不错不错,能洗掉!”他情不禁地告诉她说。

“真得吗?”阿秀的气息变粗了,吐在他鼻孔间,痒酥酥地。

从混沌到明亮,那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直到他的眼前豁然开朗。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她那一双,秋水无痕的大眼睛。以及那对地标性的建筑。

非礼勿视!他不好意思再看了。目光闪躲,要么干脆闭上眼睛。

“我感觉你一下子变得怪怪的,怎么回事啊?”阿秀突然问道,“身上难受吗?”

“没没没!”他赶紧支吾着否认。

当她把他眼珠子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了。站起身来,端起脸盆往走的那一刹,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那一刹,他呆住了。这不是楼上的那个她,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