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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你就是温言吧?”宋母躺在病床上。

“阿姨,我是,祁年说您刚醒,感觉身体如何?”

“我没事,没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宋母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听祁年说,是你付了我的医药费还有手术费。”

“孩子,谢谢你。”宋母刚醒没多久,说话语速极慢,断断续续。

温言连忙笑着摆手:“阿姨,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而且现在我还需要祁年多加帮衬我呢。”

虽然是客套话,但是宋祁年听了,心里倒是别有一番意味。

不过温言说的也是实话,宋祁年现在要不是赚的钱要给母亲缴费,他比她可富有多了。

不过她虽然没钱,但是某人的钱她随便花,既然让她花,她才不会心疼也不会手软,毕竟江宴礼不差这些钱。

“我这么厉害了?”宋祁年语气得意尾音轻挑。

“你别飘啊。”

两个人说话时,宋母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醒来时间也不短了,再睡着也是正常现象。

温言起初还以为宋母又这么睡下去了,紧张的不行。

医生告诉过宋祁年原因,他不紧不慢的解释给了温言。

“吓死我了。”温言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接着开口:“对了,吃午饭了吗?”

“还没,咖啡厅那次说请我吃饭,到现在都没请。”宋祁年把这顿饭记得非常清楚。

“还记着呢。”温言无奈,最后让护士帮忙注意着宋母,她领着宋祁年吃饭去了。

“你不点?”

“我在家吃过了,你点吧,我待会陪你少吃点。”温言来之前周嫂做了吃的,现在确实不饿。

“行。”

盛江。

顶楼总裁办公室。

“江祈闻没找你事?”傅景州瘫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中的美女们。

“没有。”江宴礼刷刷刷的签着文件。

“真稀奇,他已经知道开发区的事了,多出了17亿,还被骗以为是我掌权,我还以为他很快就能发现,没想到这么久才发现,真不知道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傅景州起身,笑着吐槽江祈闻。

“他最近有新动向。”江宴礼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的口吻。

“他又干什么了?”

“前一阵子,沈氏突然爬了上来,市值已经和池家齐平。”江宴礼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向傅景州:“是江祈闻推波助的澜。”

“而且,雷霁和江祈闻各持有沈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沈氏的第二大股东。”江宴礼面无表情。

傅景州却听的眉头紧锁,意味着江祈闻和雷霁这两打势力都被沈氏收入囊中,江宴礼面对的可是三个劲敌。

“雷霁和你不是认识吗,江祈闻帮助沈家,他和你一直都是死对头,雷霁还过去蹚浑水,他怎么想的,看不清局势吗?”

江宴礼轻笑,散漫的靠在椅背上,双手合十横在身前:“雷霁想进入商业界,他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即使成为他们其中一员,但我相信,他不会出手帮助任何一方,只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什么利益?黑白通吃?”傅景州面色凝重,这不是好事。

江宴礼冷笑:“胃口太大,是会撑死的!”

江宴礼忽然阴骇的表情,傅景州身形抖了抖,打了一个寒颤。

就没江宴礼怕的东西吗?他特别想看江宴礼害怕的样子,因为没见过!

“你有把握就行。”傅景州说完后电话也随之忽然响起,他面色沉了下来。

傅耀的电话一天能打好几通,他都不接,昨天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了,现在换人了,是他母亲。

江宴礼打量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家里出事了?”

“是我出事了。”傅景州说完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摁了接听。

接了以后,傅景州没有着急说话,沉默了许久还是对方先开口。

“景州?”方琳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微微颤音,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儿子了,也没敢找过他,就怕他不理自己。

这一通电话,她也没抱希望傅景州会接,没想到她接了,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傅景州语气冷淡。

母亲和父亲对于他来说,有和无没区别!

江宴礼收回视线,起身走向落地窗前,俯视着城市下的繁华,不去打扰傅景州。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方琳难掩激动的心,这些年她一直挺后悔的。

“有话就直说。”傅景州冷着声音打断她。

方琳红了眼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口:“你父亲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劝劝你。”

“我为什么离开南城,你还不清楚吗?”傅景州的嗓音忽然拔高。

方琳紧抿着唇,眼眶里氤氲着泪珠,傅景州18岁离开的南城,独自去了京都上学以及在分公司磨炼。

如今八年未见过了,方琳都快记不清自己亲生儿子的模样了。

说到底都怪她自己啊。

“还要再逼我一次吗?”傅景州听到了方琳低声哭泣的声音,他闭了闭眼,语气放轻了一些。

江宴礼背对着傅景州,他侧眸,傅景州的事他多少有所了解,这些年从来没有人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傅景州自己也未曾提及过。

他对从前的傅景州不了解,认识他以来,傅景州一直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鲜少见他今日这般沉冷失控的情绪。

“景州,我没有要逼你,你不愿意妈妈不会逼你,我会替你和你父亲说清楚的。”方琳慌忙解释,她不想傅景州再恨她了。

傅景州愣了一瞬,眸底情绪讶然,但是很快又掩饰了过去,一个人喜欢掌控一切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改变!

“但愿如此。”说完傅景州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久久在没有声音,江宴礼才转过身,坐了下来。

傅景州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抵在额头上,模样颓废。

“抱歉,打扰你工作了。”傅景州缓缓抬起头,表情已经换上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无妨,有需要尽管开口。”

“谢了,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