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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沈瀚文被拖了出去,歇斯底里的高喊声还在回响:“皇后娘娘饶命!臣冤枉啊,臣冤枉——”

“冤不冤枉,齐副统领带人去抄过就知道了。”晏姝面罩寒霜,说完转头看向夜皇,“多谢摄政王出面稳住江山社稷,本宫感激不尽。”

夜皇颔首:“本王只是谨遵先皇遗诏行事,且先告辞。”

话音落下,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似乎他跟皇后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没有一点关系,更无一点私心,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执行先皇嘱托。

只是他每次出现所带来的震撼,都能成功地让这些朝中呼风唤雨的大臣们噤若寒蝉。

哪怕先皇在世,也没有夜皇带来的威慑力大。

不是因为先皇昏庸,也不是因为先皇无能,而仅仅是先皇不会像摄政王这般杀人不眨眼。

直面杀人,一击毙命,所能带给人的冲击往往要比“秋后问斩”来得更深入骨髓——就像此时还蜷缩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的护国公。

大臣们目光落在护国公脸上,暗道摄政王还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看,甚至不关心他一招之下护国公还有没有命在,就这么从容离去。

犹如一阵寒风来,一阵寒风去,冻得人瑟瑟发抖,他自己却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情绪。

晏姝跟其他人不一样,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

晏姝坐在凤椅上,不发一语地注视着夜皇离去的背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眯起了眼。

夜皇此次并没有如疾风般闪身而出,而是脚步沉稳,一步步走出了太极殿。

于是晏姝越看就觉得,他的身影格外熟悉。

“咳咳咳……”一声剧烈而痛苦的咳嗽蓦地响起,拉回了殿上众人飘远的思绪。

众人转头看向捂着心口回神的护国公,对方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内伤严重肉眼可见。

或许能在摄政王手下侥幸捡回一条命,都是摄政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虽然他们也不确定,摄政王到底会不会看皇后的面子。

“来人!”晏姝扬声命令,“把护国公送回府,请个太医给好好看看,今日早朝到此为止。”

说着她站起身,环顾满朝文武:“退朝之后本宫会先去探望皇上,午膳之后,以丞相为首,六部所有主事官员去勤政殿议事,若有懈怠政务之人,不愿再在这个位子上干下去,本宫自会成全于他。”

丢下这句话,晏姝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南歌安静地跟在身后。

元宝急急喊了一声:“退朝!”随即跟着皇后娘娘身后离去。

丞相大人跪下,高喊:“恭送皇后陛下!”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齐刷刷转头看他。

待皇后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丞相大人才站起身,从容地拂了拂袍袖:“三位王爷这么看着本相做什么?”

凤王语带嘲讽:“丞相大人对皇后干政这件事接受得未免太快。”

南丞相从容地捻须一笑:“既然先皇遗诏都说皇后可以摄政,本相相信诸位王爷也没有理由反对皇后干政。”

凤王冷道:“到底是不是先皇遗诏,谁能确定?摄政王的身世来历本就是个谜,丞相大人不觉得他太过装神弄鬼?”

“既然凤王心里有质疑,方才摄政王没离开的时候,你怎么不开口?”丞相挑眉,“不敢问?”

凤王皱眉。

“其实本相也觉得摄政王来历是个谜,只是没人敢跟摄政王对质。”丞相大人目光从凤王脸上掠过,看向景王和成王,“凤王不敢,景王敢吗?成王敢吗?”

凤王、景王和成王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三人盯着丞相老年儒雅的脸,清楚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小人得志的表情。

“本相还有要务在身,不陪三位王爷闲聊。”南丞相微微颔首,“告辞。”

凤王眸心微细,转头四顾。

丞相一派的大臣脸上都带着一种含蓄的期待和兴奋,他们在期待什么?兴奋什么?

期待着皇后能一直垂帘听政?

可皇后是个女人,到底要生孩子的,她生下的只能是皇族子嗣,那个孩子只能姓夜。

她能干政多久?

“武王还不知道户部被办了。”景王语气深沉,“不知道他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凤王眉心微锁。

若是先皇驾崩之前,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毕竟武王是死对头,他的人死得越多越好。

可此时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晏姝今日能毫不手软地查办了户部尚书,改日就能拿吏部、兵部或者他们的其他势力下手。

这个女人确实狠得不留一点余地,连给她自己的余地都不留,根本不在乎得罪多少人。

“她手里握着户部的罪证,吏部的有没有?兵部的有没有?刑部的有没有?”成王看着两人,连续问道,“你们可知道她手里掌握了多少朝臣的把柄?”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

但是毫无疑问,从昨天晚上晏姝杖杀林英和晏雪之后,整个前朝后宫都被她的铁血手腕震住了,连太后都惊得坐不住。

晏姝甫一回到凤仪宫,仁寿宫里就传来了太后的口谕。

过来传话的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徐嬷嬷,态度恭敬,语气里却隐约带着些许强硬:“皇后娘娘,太后请您过去一趟。”

晏姝正被锦溪等宫女伺候着换下凤袍,闻言瞥了她一眼:“本宫这会儿刚下朝,早膳还没用,太后有什么事情,等本宫用了早膳再说。”

徐嬷嬷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后?”

徐嬷嬷年过五旬,大半辈子伺候太后,见惯了太后的说一不二,见惯了太后这么多年的冷酷威仪。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刚进宫一个月的新皇后居然如此胆大,竟敢直接拒绝太后的召见,以至于她听完晏姝的话之后,一时有些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