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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露到回收站附近的时候,照旧找了个死胡同,从空间取出那个空竹篮和灰色盖布,挎着进了回收站。

现在天冷,回收站只有一个看门大爷坐在门口烤火,她告诉大爷自己来找点旧报纸、旧家具,大爷就放她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小院子,左边一堆缺胳膊断腿的桌子椅子、床架、木板,还有一堆破铜烂铁;右边一堆书籍、报纸、杂志、画报等等;尽头三间上了锁的房间。

现在没人在院子里,乔清露赶紧开始挑选,她先在左边找到了一个黄花梨梳妆盒、一张紫檀木花几,又在右边找到了很多旧报纸、连环画,还找到了1本集邮册,《数理化自学丛书》也找得七七八八,只差2册化学、1册平面几何、一册平面解析几何、一册三角了。

乔清露把找到的小件物品全放进了竹篮,只余下那张桌子,然后她借着竹篮掩饰,从空间拿出几张卫生纸擦干净手,这才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她走到了门口。

乔清露把篮子放在地上,蹲在大爷旁,把糖塞进了大爷口袋,“大爷,有个事跟您打听一下,这糖给你家孩子甜甜嘴。”

大爷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看了一眼,问道:“闺女,你想打听啥事,公家的东西可都有登记,不能乱拿。”

乔清露连连摆手,说:“大爷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您这有没有完整的架子床、桌椅啥的,我家两哥哥要结婚了,这不是布置新房,想淘点好看的物件,我照价结算。”

大爷看乔清露实诚,问道:“你真要这些大件?你能保住吗?”

乔清露说:“真要,大爷我带钱了。你放心,我既然敢买,就能保住,不会跟你扯上任何关系。”

大爷蹒跚着站了起来,抬脚往尽头中间的房间走去,开了锁走了进去,乔清露紧跟着也进了房间。

房间放着一张紫檀雕花架子床,一张黄花梨雕花架子床,一个紫檀浮雕带顶箱四件柜,一个紫檀多宝阁,一个金丝楠木大箱子,一个黄花梨大箱子,两把黄花梨太师椅,一张紫檀木炕柜。

乔清露看着这些家具心生欢喜,这些都是保存完好的明清家具,她连忙问:“大爷,这些都什么价?”

大爷没错过她眼中的欣喜,他抚摸着这些老物件,罢了,既然自己保不住它们,就让它们跟这个有缘的闺女走吧,大爷说:“我也不多要你的,这些都是完整的老家具,有年头了。紫檀木架子床300元、柜子200元、多宝阁160元、炕桌80元,黄花梨架子床200元、箱子100元、太师椅2把合160元,金丝楠木箱子200元。再加上外面你买的那些,一共1405元,你给我1400元就行。”

“行”,乔清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取出一沓大团结,数出130张,又拿出8张五元、18张二元、24张一元纸币,交给了大爷。

大爷在清点钱数时,乔清露指着附近那个死胡同说:“大爷,还得请您给我找几辆板车,把家具运到那个胡同里。”

大爷对这块熟,一看乔清露所指那地就知道她有小心思,老人家也不拆穿,找了两个口风严实的车把式把这些家具装上板车,又用雨披盖得严严实实,分几趟把这些家具全送走了。

随后大爷锁好房间,继续在门口烤火。

第二天一早,一队红小兵闯进回收站,不由分说抓住大爷,污蔑他私藏封建糟粕,抢了他的钥匙把尽头的房间全部打开,结果里面啥也没有,举报者和红小兵全都傻了眼,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大爷一阵后怕,得亏那闺女昨天把那些老伙计运走了,不然怕它们和他都得遭殃,这就都是后话了。

却说乔清露在胡同这边等两师傅把家具卸完,给了他俩一人3角钱工费,两人难得遇到这么大方的主顾,连声道谢,拉车走了。

等他们走远,胡同恢复了平静,乔清露才把这堆家具和竹篮一股脑儿地收进空间存放布料、日用品的仓库,来不及细看,她匆匆赶去了谢家院子。

乔清露走到谢家院子这条胡同时,已经是下午2时40分。

她进院子插上门闩,从空间里把30件军大衣、30块手表、40个军用水壶、20双棉靴取出来堆在堂屋内,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次时间太赶了,回收站离这里还是有点远,以后她还是骑车来回吧。

这么想着,乔清露又从空间取出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来,一会问问勇哥有没有路子给自行车打钢印,再跟他换点票,以后方便去供销社转转,买点烟酒啥的。

很快就到了下午3时,敲门声准时响起,乔清露拉开门闩,勇哥、大军子、谢嘉进来了,大军子还拎着一个军绿色旅行袋。

乔清露把他们带进堂屋,大军子清点衣物,谢嘉则查看手表。

确认无误后,勇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摆在桌上,一边取旅行袋里的物件,一边说:“妹子,这里是3000元现金,这里是20根小黄鱼,这两盒子里装着一对帝王绿翡翠镯子,这两盒子里装着一对阳绿翡翠镯子,这两盒子里装着一对羊脂白玉镯子;这小盒子里装着一件金镶红宝石戒指,这小盒子里装着一对珍珠翡翠耳环;这黄绸子里包着一件宋汝窑天青釉梅瓶,这黄绸子里包着一件明宣德青花八宝纹盘,这黄绸子里包着两件清雍正粉彩梅花纹碗。你别看这些珠宝首饰、瓷器件数不多,可件件是精品,尤其是那三对镯子和这个梅瓶,那都是传家之物。要不是诚心想跟你交个朋友,我是不会拿这些出来的。”

乔清露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狂跳,她拿起那件宋汝窑天青釉梅瓶仔细端详。

这件梅瓶瓶身通体满釉,开片细密,釉面润泽,釉色纯正,色调清新雅致,品相完好,真真是传家之宝。

虽然听说这年代仿品少,但汝窑传世太少了,乔清露还是问了勇哥如何确定这些瓷器都是真品。

勇哥坦诚道:“妹子,我勇子跟你交个底。这些年为了口吃的,不少人在黑市拿这些物件换粮食,我虽不是聪明人,但俗话说得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所以我都存了不少。我自个没那眼力见儿,但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老行家,这些物件他都一一掌过眼,所以你放心,这些都是真品。”

乔清露这才知道勇哥看似大老粗一个,实际性格粗中有细,难怪他能躲过80年代严打,成功下海经商,成为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找勇哥做合作伙伴这件事实在是太明智了,乔清露高兴之余想起了自己的自行车,她连忙对勇哥说:“勇哥,你有门路给自行车打钢印吗,需要多少费用?另外我还需要换一些酒票、肉票、工业票,勇哥你有路子弄到茅台吗,我想要几箱。”

勇哥掏出一沓票:“这都是小事,这沓票你要能用上都拿走,钱不钱的,下次多给我备点货就行。自行车明天上午弄好,你得空就去那边院子取。茅台我问问,明天给你信。”

乔清露就从那沓票里拿了十张酒票、五张大面额肉票、十张工业票,随后她让勇哥在纸条上写下需要哪些物资,明天过来回复他下次交易的时间和物品数量。

这次合作双方都很愉快,因为物资较多,所以乔清露把钥匙留给他们,明天再去取。

乔清露把钱和小黄鱼收进口袋,又小心翼翼把几件古董和珠宝首饰包裹好放进旅行袋,这才给勇哥他们仨打招呼离去。

离开谢家小院没多远,乔清露拐进了胡同,趁着没人她把钱、小黄鱼和旅行袋都放进了空间小平房的书房里,然后快步走回家。

今天还挺顺利,筒子楼也没遇到人,她顺利地回了家,关门,进空间,卸妆梳洗后赶紧又出来了,直到药熬上才算松了口气。

果然,不一会大院里热闹起来,下班的、放学的都回来了,乔爸乔妈和萧秦赟也到家了。

吃完饭,乔清露对他们说:“爸妈,明天我想让萧秦赟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感觉自己恢复得不错,要是检查没问题,就不用再吃药了。”

乔爸乔妈萧秦赟本不赞同她的说法,但在她一再请求下,只好答应了她。

跟萧秦赟约好时间,说好明早他捎带早餐过来后,他就离开回机械厂去请假了,聊了一会大家也都进屋休息了。

乔清露进屋后马上进了空间,她先用意念把布料、日用品仓库放着的那些床、柜子、多宝阁、箱子、桌椅、花几、盒子、报纸、书籍和集邮册都清理干净了,再用意念把紫檀多宝阁、金丝楠木箱子、黄花梨箱子、黄花梨梳妆盒和那堆报纸、书籍和集邮册挪到了小平房的书房里。

这间书房乔清露平时很少用,没放啥东西,现代那些物品基本都放在卧室。

她先把两个箱子和多宝阁靠墙放好,然后把那几件古董小心地放入了金丝楠木箱子;又把那些装着珠宝首饰的盒子放进了黄花梨梳妆盒,再把梳妆盒和小黄鱼放进了黄花梨箱子;最后把书籍、报纸和集邮册整理好放在多宝阁上。

做完这些,她又完成了每日动植物打卡工作,这才悠哉悠哉敷着面膜喝牛奶,顺便泡个脚。

这天走了太多路,乔清露乏了,不一会回到房间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