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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虚影大约一米六五,身材瘦小。

福宝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思想似乎跟他产生了共鸣一样。

他从小就长的瘦小,家里面还很穷,时常吃不上饭。他的母亲是个精神病,被关在家里面。所以他经常被歧视,被附近的孩子殴打,甚至有孩子逼他吃屎。

后面他和他娘一样,待在家里不出门。他不爱说话,眼神凶恶,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在夜晚才会出来觅食,残羹冷炙,受尽人的冷眼。

福宝睁开眼睛,拿出笔和纸,在上面勾勒起来。这个人的脸,就跃于纸上。

顾晓峰和顾卫东看到那张纸,震惊极了。

顾晓峰问:“福宝,你现在也太牛了吧!”

福宝说:“刚才我似乎看到他的身边躺着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顾卫东他们没再耽搁,拿着画像到处去询问,最后在一家小卖部那里问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这孩子命苦,刚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多一点。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养不活了,后来竟然活下来了,大家都喊他狗蛋。他爹原来娶不上媳妇,就娶了个精神有点问题的。这孩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出门了,只是在晚上出来买些东西。”

“那他的钱是哪里来的?”顾晓峰问。

“他爹原来有点钱,话说回来,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爹了。”小卖部的人说着。

顾卫东和顾晓峰两个人互看一眼,问道:“他家在哪里。”

他们来到狗蛋家,狗蛋家在离这里不远。一间破旧的土房在一排砖瓦房里面格外的显眼,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

狗蛋的爹平常就会把别人不要的东西往家里拣,房子里面经常臭熏熏的。

邻居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这个臭味格外的冲鼻子。

狗蛋的家门紧闭着,土墙并不高,可以看到里面。院子里面的杂物很多,看不到人的踪影。

太安静了。

顾卫东和顾晓峰两个人不敢再耽搁,翻墙进了院子。

两个人来到门外,推开门。

“吱嘎”一声,老旧的门发出声响来。

里面传来一阵动静,他们迅速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闪了出来。

此时外面还大亮,但是整间屋子里暗的很,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小心。”顾卫东喊了一声,替顾晓峰挡住了那一刀,一脚将黑影踹开。

“哥!”顾晓峰看到顾卫东受了伤,气的上前将狗蛋抓住,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晓峰,人抓住就行了。”顾卫东喊道。

顾晓峰给狗蛋铐上了,骂道:“你这狗东西,竟然还敢伤人。”

听到顾晓峰骂,狗蛋抬起脸来,眼睛阴狠,牙齿发出吱吱的磨牙声。

顾晓峰被他吓了一跳。

顾卫东打量着四周,才发现这房间里面的窗户全都被封住了,导致这里没有光线。

平静下来后,那股臭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顾卫东对这种味道很熟悉,这是腐尸的味道。

顾晓峰入行这么久,他也想到了,问道:“这小子该不会有命案在身上?”

顾卫东看着他,想起小卖部老板说的话,说道:“有可能是他的爹娘。”

警局的人过来,将房子的里里外外搜了一个遍。果真在这里发现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腐败程度比女的要高。

狗蛋因为长期不跟人交谈,已经丧失了语言功能。

不过大家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作案的那把刀子,以及受害者的物品。

案子了结后,大家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反而更沉重起来。

这是个悲剧。

狗蛋的悲剧,让大家都很痛心。

顾卫东因为这个案件,写了一篇关于街道治安管理的建议,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并且很快,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一个月后,顾卫青两口子再次上门,给孩子们带了些吃的,还将上次借的一百块给还来了。

王清笑着说:“真没想到,卫青这个收破烂生意还不错。”

唐月娥说:“那也是二哥肯吃苦。”

王清拉住唐月娥的手说:“月娥,多亏了你借钱给我们,那辆二手的三轮车帮了不少忙。”

唐月娥笑着说:“都是小事儿。”

王清不好意思的说:“月娥,你别看你二哥这个店小,但是每天忙里忙外就他一个人,也挺累人的。”

唐月娥问:“那你是打算。”

王清有点不好开口,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说道:“你别不高兴,我打算辞职去帮他。”

“那当然好了。”唐月娥是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这证明二哥的生意不错,是能赚钱的,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王清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说道:“我就说月娥不会生气的吧!”

顾卫青还是觉得不妥:“你那厂子才开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二嫂一走,那不更缺人了嘛!”

“不打紧。”唐月娥很高兴他们在替自己着想,说道,“我正打算多招点工人,没事的。”

顾卫青和王清两个这才放下心。

厂子盖成后,缝纫机又进了一批。厂子里原有的工人肯定是不够了,唐月娥面向全市招工人,尤其是有经验的工人薪资优厚。

很多人都在观望。

朝晖服装厂始终性质跟国有有区别,很多人觉得这种私人的厂子不稳定,不如国有企业稳定。

当然也有一些人,选择了朝晖服装厂。

其中包括红旗服装厂的小组长,程成兰。

程成兰不止自己去了,还带了自己的三个徒弟。

自从沈若云参加设计组后,程成兰小组长的位置被顶替了不说,就连薪资都降了。

身为红旗服装厂的老员工,自然是不服气,心有不甘的。

程成兰佩服唐月娥的毅力和魄力,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唐月娥竟然不计前嫌的接纳了她。

而且给了她优厚的薪资,并且她在这个厂子里同样拥有设计权。

这让程成兰很满意。

唐月娥也松了一口气,有程成兰这样有经验的人在厂子里面指挥,她的压力也少了。

厂子开幕仪式很是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