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灵魂。”
周围明明也有青春靓丽的少女，可他眼神总是忍不住欣赏这纯粹无暇的灵魂。
当然也只是欣赏而已，这次的位面是纯粹日常位面，平和的世界，小鸟在苍蓝天空飞翔而去，留下余音袅袅，随即一片寂静。
不知觉已经中午，他依旧坐在座位上，查看神使们的卡牌。
他很久没有熟悉自己的神使了，老实讲有些多，所以现在即使有合适的神使他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神使有魔法少女小圆世界的，魔法少女小爱世界的。
有日常位面资质不错的，也有末日世界，资质虽差，可意志坚定的。
也有科幻位面的，当然其实最多的还是奇幻位面，这点确实比较特殊。
魔素活跃的位面，总是能比普通位面要容易诞生资质不错的神使。
其实，他并不需要过多操心。
只需要制定大方向，而其它有不少智慧与决策不错的神使，就如楚萱，或许她比自己更适合做神主。
最终还是免不了要同化其它位面，肖涯心中叹息，说到底也是自己天真。
自己上次神战，故步自封，差点被圣人们算计，而自己又舍不得抽干几个宇宙位面的本源之力。
现在眼界放开了，中低级位面毫不犹豫的占领，就如同现在这个位面，这么平和美好的位面。
自己即使不标定，那么其它神袛或者高维存在发现，也是会毫不犹豫的控制的。
或许它们占领此处位面，会将其改造为“备用位面”，“资源供给位面”，大抵如此。
如果说是邪神，那会抽干世界本源，尔后贩卖其它感兴趣的存在。
上次神战之后，内宇宙圣人与混沌圣人，以及神王，仙王，剑仙之类的，在诸天万界不过是一部分强者。
当然，现在他的“凶名赫赫”，一般的存在，他们作为一念毁灭世界的存在。自是不会来找死的，成为肖涯的神使，还不如杀了他们。
不死不灭也不是肖涯的特殊，其他高维存在也有这样的法门。
如轮回转世大能，神藏，夺舍，身外化身，傀儡掩藏灵魂碎片这类壁虎断尾的求生手段。
原本还有约束神使们规则，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弃这种制约规则。当然指的是那些修真者，她们让自己很头疼，满脑子都是逆天改命，掌握寰宇。
甚至想取代自己，彼可取而代之之类的。
相比之下，她们还精力旺盛，无奈之下只得解除她们的限制，只留下初始的复活机制与分享法门与血脉。
自然，这在修真者看来，就是嘲讽，嘲讽自己弱小。
神使印记是纯粹的概念规则，即使转世也摆脱不了，这也是外域强者忌惮肖涯的原因。
肖涯自然是怕了修真者位面了，她们多是各个位面的气运之子，为什么要打上印记？
就怕她们转世轮回，吼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然后各种奇遇，亦或者携带万千高阶部下再次发动神战。
如之前的以剑悟道的剑之圣人，根本不会尊重自己神主身份，当然这不拘一格的性情，也和万花筒宇宙的神使完全相反。
因为之前他所挑选的位面多是破碎位面，更多是属于救赎之道，自然，神使大多平和。
修真界则是讲三六九等，弱小就灭亡，强大生存。讲究我命由我不由天，人定胜天。
她们无法体会黑暗之中的黎明，绝望之下的救赎。
说是道心坚毅，实则不然，更像是【心不死，则道不生】。
即使现在，肖涯也能感受到剑之圣人并没有被自己完全攻略，神印暴强，可也不是无所不能。
罢了，顺其自然吧。
磨砂着剑之圣人的卡牌，现在她正在剑冢悟道，此刻一席蒲团，而周遭剑鸣颤抖嗡鸣。
这次灵魂层次的交融，非是肉体贴贴，让她感悟良多。
神念端是神奇，再之后，其实现实世界他和她根本没有移动过，可灵魂之间交缠却是契合大道。
窥屏结束，随即压下心中旖旎，神使璀璨如宝石，同样也是易碎，要好生呵护对待。
就在肖涯察探其她神使的状态时候，一声疑惑不解道声音传来，清脆并且纯净：“你…不吃午饭吗？我之前就看你一直坐着不动？”
是黑衣麻陶，此刻她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思。一般来说她都是在社团活动室休息的，那里还有社员一起。只是路过需要经过教室，没想到还发现这个转校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唔…”肖涯却是有些没打开准确方式，毕竟他刚刚在艾尔登法环世界吃了烧烤来着…
实际上他不吃食物也是可以的。
只是这如何解释，人需要吃东西来维持身体机能。这自然是对的，面对同学的关心，他反应过来，说道：“吃过了。”
“？？？！”
黑衣麻陶看向几乎没有动过位置的男同学，却是面色有些不满，“少骗人了，你这敷衍的态度。”
本来也没啥，可肖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实在让她有些感觉被消遣了。
“真是善良的女孩子。”肖涯放下手中卡牌，尔后夸赞着，黑衣麻陶似乎受到这个位面的关注，身上气运浑厚，观气术下：
少女气质幽兰，神念充沛，心灵之光如同蔚蓝天空，时不时有幻化出七彩鸟儿自由飞翔。
多姿多彩的心象世界，看起来是和小圆一样是位善良的女孩子。
“你的眼睛？会发光？你是神灵吗？还是妖怪？这么多卡牌？不过看样子好像魔法师。同学们没有关注你，好奇怪啊。”
再一次见到肖涯眼睛的奇异，黑衣麻陶似乎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是也不是。你是特别的，有这种资质。”
肖涯索性褪下伪装，校服化作风衣为了避免吓到她，眼中万花筒瞳孔化作蝴蝶模样。
“噫！”女孩果然如同正常人反应那般，眼神露出惊惧，随后也只是看他也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好奇心更加强大，或许是不愧是命运之子？很快就恢复平静。
黑衣麻陶以为男人所说特别是“神隐”。日本传说总是伴随着各种怪志。年纪大的老人总会告诫儿童，不要接近深山与奇异之处。
神灵会带走喜爱的东西。
“哦？不害怕吗？”肖涯心中有数，可还是要询问，他将神通尽数关闭。
什么都知道，那多无趣。
当然要是疑似攻略系统的穿越者恐怕会很喜欢这种能力。
“害怕也没用。啊，对了，你说我是特殊的？”黑衣麻陶稍微有些无语，她比起肖涯神袛或妖怪身份魔法师之类的，更关心什么特殊？
“你的心灵很纯粹，如果是高位位面，是很适合做圣灵，守护的心灵之光，大概之后你的灵光就会随时间退散…”
肖涯说着，看向女孩，曾经他也有她如此纯粹无暇的眼眸，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黑衣麻陶似乎误会了什么，有些高兴，道：“你果然是魔法师，就好像动漫漫画里那样，是逃亡仇家？还是寻找新的伙伴？”
“啊，对了，我叫黑衣麻陶哦。很高兴认识你。”
女孩真的纯粹，肖涯一时间有些恍惚，毫无杂念的邀请？
“你好，川上肖涯，对了，送给你。就算是小礼物。相信你很喜欢。”
肖涯幻化一支白百合，白百合代表纯洁，庄严，和心心相印。
“好神奇！”她却是欣喜，更多是接触神秘侧的兴奋。
只是随着她接过花朵，尔后抬眼看向肖涯，他已是不再座位上了。
微风正好顺着窗台吹动，而花朵摇曳，尔后化作一张空白卡片，翻看背面是古朴神秘的花纹。
“卡片？”
随着她翻转，卡片倒映她的面容，而里面是一处战场模样，星际飞船，里面是与其战斗的内置机甲与单兵作战的半神单位。
“好困…”
卡片化作屏障守护着沉睡的少女。
天台上，肖涯看着蔚蓝天空，心中呼了一口气。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女孩的纯粹。
按照推演，少女之后会遇到一些伙伴，度过愉快的时光。
工作顺心顺意，期间中学的玩伴依旧还在联系，只是没能学生时代那么容易相见。
尔后遇到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之后随着孕育生命，又是几位家庭成员增加。
伙伴也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随着年岁增长，偶尔聚会也能谈论年少时的梦幻相识，大家依旧能够欢声笑语。
之后，垂垂老矣，儿孙满堂，一生十分圆满。
黑衣麻陶在这普通位面，没有魔素，最多只是比大多数人幸福一些，或者幸运一些。
现在随着神使越来越多，他已经完全不怎么使用强大的力量强迫她们的选择。
只要少女选择放弃这约定，她就可以回归原本的日常，一个普通人的日常。
“孤独的，寂寞的，不可言说的。”
肖涯呢喃着，果然还是人性的自我更加有趣，神性是圣人们追求的，而他偏偏相反。
无欲无求，那真的是大道吗？
现在他唯一的喜好，就是观察神使们美丽的灵魂。
就如同收集狂那般，这次，他也忍不住诱惑这个女孩。
世界太平凡了，平凡的可怕，经历了众多事情，肖涯发现自己无法恢复原本的心境。
现在考虑到事情总是更多了，或许这也是大迷惑，只是他乐在其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