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的遗言吗？真是恶心。”Zero见到肖涯自顾自的说着。红色眸子露出彻骨的寒冷，仿佛要将他冰结。
“怎么可能！？这可是龙骨打造的剑。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坚硬！”
Zero眼神闪烁，语气尽管冰冷色调，可心中的惊愕让她扎在地上一样。因为随着她白色龙骨剑砍向男人，却只是被他的黑紫色皮肤甲胄阻挡，上面只有白色印子。
“虚空力量就是如此暴强。说起来，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呢。没有这份力量，依旧还是被冰冷现实压迫的可怜虫。”肖涯嘿了一声，随后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肋骨抽出，随即凝聚一把虚空大剑。
妖艳危险的紫色光华让Zero的心脏都顿了一丝。
很危险！
这是灭世之花给她的提示。这个男人很危险！
“毁灭的气息，虚空的力量。你看看，我能控制这力量，再看看你，被花控制的可怜虫，甚至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了。一切都是剧本，都是仪式。徒劳无功罢了。”
颇有些傲慢的笑着，然后像玩弄猎物一样，肖涯慢悠悠的攻击着Zero。这种慢悠悠只是对于他来说，其对象Zero丝毫感受不到男人的放水。只觉得虚空大剑坚固锋利，并且——她看向龙骨剑，此刻的龙骨剑被虚空力量腐蚀，上面散发着古怪的紫色光华，蓦地，一颗眼珠浮现在剑柄，眼珠死死斜视着她，Zero大惊失色，“啊”的一声，连忙将大剑丢掉。
“哟哟哟。”肖涯见此低声笑道：“放弃了吗？武器都不要了。捡起来。”
Zero再次看向龙骨剑，发现上面依旧有一颗紫色深邃的眼珠盯着她。这不是错觉。顿时她身心恶寒不已，她本身是歌姬，所以武器其实只是顺手的东西罢了。何况那诡异的污染气息，她根本不想去碰。
“绽放吧～花…”Zero吟诵着不知名的歌谣，周围魔素踊跃，神秘的金色铭文浮现在空中。她此刻如同大型演奏会的指挥员，又如同狂暴的焰火，汹涌而又暴烈。
歌姬的力量？
肖涯心中不以为然，随即Zero的吟诵瞬间结束，铭文闪烁着，如同她的剑刃，袭向男人。
“呵。”
他不屑的凝聚虚空意志，只是瞬间组成虚空屏障。他还不忘嘲讽着：“小猫咪着急了。嘿嘿。”
肖涯完好无损，虚空力量抵挡多数的铭文。剩下的被他腹甲吸收。
Zero释放完吟诵，顿时瘫软跌坐在沙砾地上。见到自己的杀手锏居然没有起作用，顿时面色苍白。这是什么怪物？！难道不起作用？
只是并不是不起作用。而是此刻肖涯面容露出一丝疑惑。金色华彩从他幽紫色瞳孔浮现。原来Zero的歌声并不是没有作用，她唤醒了沉睡虚空的男人。此刻他意识化作金色丝线，和精神领域里的黑色丝线的虚空意志战作一团。
“衮回虚空。”
声音来自心底。这是心灵的对话。甚至一旁瘫坐的Zero也愣了愣。她也听见了这精神真言，这什么情况？
这是？肖涯忽然抱着脑袋冷笑一声，道：“不乖乖呆在幽暗牢笼里，跑出来做什么！？神格交给了奈叶那女人，意识还残留做什么。幽魂？！可恶！”
Zero见到肖涯忽然站住不动，如同痴呆。微风吹过她白色发丝，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冷，没能感受到清风的包裹。她见状，知道现在是好机会。只是瞬间她鼓起勇气，捡起地上邪魅的龙骨剑，刺向他。
“拿被虚空力量污染的剑杀虚空？Zero，你脑子没问题吗？”
肖涯忽然恢复意识，他冷笑的看着Zero。然而下一刻他意识又被血肉记忆的金色肖涯拉扯，他不得不放弃对Zero的进食。遁入心灵空间与之拉扯。
身材姣好的，面容清冷的Zero看着这一幕，这会再也没有气力。只能默默恢复力量，低头思索着。
她不由感叹自己命运多舛人生。或许他说的对。自己不过只是玩偶罢了…
一切都不由自己。
…
营地里。一白一黑两个身影遥遥对立。士兵们噤若寒蝉，此刻军官与士官也不敢乱下命令了。之前攻击那个怪物一样男人的士兵都化作虚空的养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Zero这时力量恢复一些，可她此刻却满是是绝望。虚空力量可以侵蚀她的意志，扭曲灭世之花不死的概念。她很久没有感受过死亡的威胁了。然而却在这虚空力量面前久违的触摸到死亡气息。
“你比我强，动手吧。”Zero语气毫无波澜，仿佛空谷幽兰，亦或者早就看淡生死。她见肖涯此刻如同木人，只当是又在戏耍她。
忽然，最终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肖涯眼中闪烁金色华彩，看着面露自厌神情的Zero，男人却是苦笑：“我们都病了，求不得苦。”
“就好像普通人得了穷病。又得不到医治。这是一种苦难。”
“我们都缺一种药。这种药正常手段获得不了。而现在，身为位面之子的Zero你，有这种承载力量的资质。多么羡慕啊。就算是人偶，那也是凌驾于亿万生物之上。多么羡慕啊。哪怕是悲痛，可也是有抗衡的机会。不像我，依旧在地狱里挣扎，不得解脱。”
Zero听着肖涯像是莫名其妙的话语。然而男人手下却不停。从手里的轮回腕表中自带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本诡异的书籍。它是那个女性轮回者秦梦娜所持有的次元之书。可如今被虚空侵蚀，变得诡异而又危险。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哈哈一笑，他将次元（虚空）之书对着Zero，无名的誓约条件达成。随着誓约的力量笼罩这个女人，肖涯只感觉体内虚空力量被分润大部分。
可他觉得还不够，力量需要稀释，他还需要时间解析虚空力量。
“自我暗示。”
男人不管其他惊恐看着自己的士兵。杀低于自己的士兵，他自然不屑，虚空才是弑杀与喜乐毁灭的。他很快又要进入沉睡了。所以他需要暗示这个诞生于自己躯壳的虚空意志。
随着虚空意志逐渐反抗，他只是用充满虚空力量的甲胄骨刺刺破空间。
“虚空穿梭。”暗自低喝着，随即看向这些士兵见鬼的神情，摇摇头轻笑道：“再见了，Npc们～”
语气有些轻挑，这个位面被主神空间与梦魇空间标定。他们永远陷入无意义的轮回。只是为了那些“玩家”与“轮回者”亦或者其它存在充当历练场地。
这就是没有力量的悲哀。然而谁在乎呢？弱者位面被暴强掌控，宇宙不在乎，观测者们也不在乎。祂们不感兴趣。或者这就是冰冷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