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闻言，心中有些疑惑。因为之前的梦境里，肖涯就是如此带着她旅行的。只是没说去哪里。她点点头。
却只见肖涯化作黄金飞龙。这龙的形象来自于汉娜·艾特那位神使，肖涯不能凭空捏造生物，除非是神上神位格。可本身契约里有神使所留下的基因“母本”，所以他可以轻松幻化成龙的形象。
Zero杀死的龙粗糙狰狞，而肖涯魔幻位面所幻化的龙，是优雅高贵。尽管万物本质上没有高低之分，然审美却是人与神袛共有的。
“Zero，上来。”肖涯侧着羽翼，少女闻言红色瞳孔露出一丝好奇，很难想象肖涯那小小的躯壳可以幻化出这几十米来到巨龙。她忍不住摸了摸，惹得肖涯的龙嘴哈气不已，他有些不习惯提醒道：“Zero，那是我的胳肢窝，痒～”
“抱歉，上神大人。我不知道。”Zero连忙乘骑上去，语气有些歉意，红色眸子露出一丝歉意，她轻声对着飞龙道。
“没关系，主要是我并不怎么熟悉飞龙的身体。说起来Zero不用这么尊崇的称呼我的，叫我啊涯就行了。”男人见状语气有些无奈，Zero对自己充满敬意，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尽管是自己赐予她力量，可本身他是孤独寂寞的，这点来说两人都是相互依存的。可Zero终究是独立的女人，自己不可能摆着这种奇怪的姿态吧？
啊涯？Zero一愣随即而来的是欣喜，这代表自己和他更加亲密度称呼了。而此刻，肖涯已经煽起翅膀，哗啦一声，金色羽翼划破空气，肖涯径直飞起。
“说起来，Zero还不知道我的神国吧？血肉记忆的力量来自于深渊，深渊那地方，只有我残存的暴强记忆。”巨龙与Zero是精神力链接的，所以不必开口就能交流。
“其实还好吧。”
Zero拥有肖涯部分力量和记忆，可都是不完整的。大部分都是他在深渊与恶魔战斗，或者契约的记忆。与其说是力量赐予，不如说是传承更确切一些呢。
“啊，其实我说这些。”肖涯顿了顿，然后想起自己为了封印同位体的恶意，已经遗失了部分记忆。他苦笑道：“可惜救赎之力我给予同位体了。不然其它位面要遭殃了。现在的我，还是无法打败自己。我都忘了，救赎之力是什么了。只记得与信念有关。”
“上神大人不要想太多了。”Zero闻言不由关切道。
“说了，不要叫我上神大人了。我算什么上神，空有一身力量，可本身还是暴强的。”
佛家【圆觉经】所言：于虚幻中交战于虚幻，两种虚幻如同两条木柴，最后燃烧殆尽。这就能进入觉的领域。
那么我也是如此吗？暴力与暴力的碰撞。能够探索一丝佛性吗？佛家思想比较诡异，它部分依托于物质，大部分来自于本心，本性。
所以说我还是不要纠结了。还是道家所说：自然之道。
这种不再拘泥于求真。只是看着Zero眯眼感受强风，衣襟白色发丝，随着风压猎猎作响。发现自己的上神打量着自己，Zero面色露出一丝郝涩，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一旁，这一幕让肖涯有些感触。
管他什么佛家道家，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思想。现在的Zero真实而又温润的脚掌站在自己背上，身躯，发色眼瞳，这一切都是具现的。
可如果按照虚幻所言，那么诸多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故事也就应该结束了。
…
空气中魔素踊跃，肖涯的飞龙鳞片快速吸收着周围的魔素转化为燃料驱使他继续飞翔着。
在这过程中，肖涯与Zero两人目睹了不少人间惨像。龙破坏着这个位面的文明，人类顽抗着，可终究不是神造物龙的对手。
而Zero灭世之花的因子尽管被血肉规则消化，可终究是与龙是相互敌对的关系。此刻Zero压抑着混乱的气息，忍住要将见到的龙杀死的想法。
森之国肖涯早已经将地图记住了。只是见到这一幕幕，他还是有些不自然。他对着Zero沉声道：“怎么了，是花不老实了吗？其实我能够将你的灭世之花拔除，可现在我不能使用超过这个位面的力量，否则我会被祂关注到。不然只是中位神袛创造的灭世之花能奈你何？”
Zero闻言不由心中有些暖意，她摇摇头，表示：“其实没关系的，只是想杀死那些龙，而且我感觉那些人类的恶念被我身上的“花”吸收了。恶念化作花的养分，我感觉它在尝试突破血肉规则的封锁。”
“Zero，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现象。花在影响着你的思想。”
“等等…”
肖涯的话还没说完，这时候他已经接近森之国的边缘了。可他却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神力不由自主的挥散。
“位面压制解除了！？不好。”他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力量暴增了？尔后他感受到无上的伟力袭来，他连忙呼唤：“主神，还装死？快出手！”
Zero感受到肖涯不受控制的变幻为身着风衣的形象。而此时以他为中心，一个巨大的幽蓝色的魔法阵浮现。
龙背位面的不少强者震惊的看着这个巨大的魔法阵。
“神！？”
“这是什么情况？”
“魔法阵？”
…
随后是肖涯的神使们浮现。
此刻晓美焰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她不满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你知道我们很担心你！”
“我…”晓美焰的声音是是如此清脆好听，可他有些不敢面对她。肖涯有些不自然看向一旁的Zero，随后感受到某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石板。
此刻在他视野里，那块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铁块浮现着金色铭文，就是这玩意打破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让无上存在找到了自己。
他甚至见到一些恶魔在不断的撕裂虚空的裂缝，爬向这个位面。
“这个主神空间，真是怕死。”
轮回腕表此刻却如同死物一般，好似变成一个普通的腕表。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对那些普通轮回者怎么那么硬气呢？
计划失败了，肖涯有些无奈，随后感受到万花筒宇宙与自己链接，可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无上存在的馈赠。
原本他打算去主神空间苟到能够摆脱无上存在实力再出来的。可这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