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涯这一笑，是不知多少深海沉默的消逝。
也不知会不会有所谓的因果呢？
其实人都有一定的灵性，孩童之时更是近乎完美，因为那时期人更加纯粹，佛家所说：
无色界与欲界、色界共称三界。
即指超越物质之世界，厌离物质之色想而修四无色定者死后所生之天界。
谓此界有情之生存，固无色法、场所，从而无空间高下之别，然由果报之胜劣差别，则分为四阶级，即空无边处、识无边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处等四空处，故又称四无色、四无色天、四无色处、四空天、四空、无色界诸天；
无色界为三界之一，又称无色天。
“色”是质碍的意思，无色就是没有质碍，即指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束缚，所得到的自由状态。无色界没有物质现象，只剩下受、想、行、识四种生命特性。
不由感叹人真是贪心，明明是肉体凡胎，臭皮肉囊一具，却还想有无漏金身，脱离约束。
殊不知哪怕是神上神也有消亡之时，无上存在尽管不知道，想来也是有各种限制的吧？
“轰隆隆。”
随着伊欧娜的鱼雷将最后一只雷达探测的深海潜艇解决，肖涯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安德烈亚疑惑道：“安德烈亚，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安德烈亚这个战列舰舰娘其实战果还不错的，击沉深海战列舰一艘，轻巡深海四艘，重伤重巡深海若干。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战争什么时候结束，若是没有遇到提督你的话又是怎么样一个场景。”
安德烈亚的实力其实大多由肖涯的提督网络加持，类似于加持了望远镜效果，使得她可以看到迷雾笼罩着的深海。
深海可怕就是因为有黑雾笼罩，一般的舰娘雷达探测不到深海的情况。
肖涯的灵魂网络是安德里亚所不能想象的，他的灵魂是一片星空。
“提督，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像我击沉深海那样被击沉呢？”
蓝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言说复杂，她的金色马尾被炮焰波及一些，有些损伤，，尽管有伊欧娜的克莱因立场抵挡住大部分的攻击，可是战场的情况总是不可避免的。
他感受到战列舰舰娘的阴霾，这是安德烈亚第一次上战场呢，所以还不习惯这种沉重的场面。
他只好安慰道：
“安德烈亚，其实很多事情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
“总是会有些不喜欢的事情。”
“其实我以前就喜欢看书，可是啊。”
“你知道人类吗？”
“人类虽然不同于动物，可是本质上的东西还是没变动的。”
“人类有沉溺黑暗的人，有向往光明的人，更有选择混沌，不分彼此的人。”
“这就是立场问题吧，安德烈亚你是舰娘，而你击沉的是深海，这点是刻在法则里面的，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你没办法避免的。”
安德烈亚闻言顿时皱着秀眉，她看向黑雾逐渐渐的消散，轻声说：“或许吧，从建造出来我其实不是很喜欢战争，虽然那些讨厌的家伙总是把我当做驱逐舰这点我就很恼火。”
“那其实也是自己的借口，哪怕不和提督契约，其实遇到提督你之前我自己再过个几个月就要去前线支援战场了呢。”
“当时我也是想着和你契约，这样至少还能晚一年左右才会去战场。”
“本质上来说，我其实是害怕战斗的。”
“不，我其实是害怕死亡吧？就好像我击沉深海一样，哪天我…”
安德烈亚的话肖涯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男人将她轻轻抱起，惹得舰娘娇羞不已：“别这样，伊欧娜看着我们呢，快放开我啦。”
伊欧娜清丽的宝石眸子若有若无的看向亲密的提督和舰娘，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撇过头去，不知道想些什么。
“噫！”，伊欧娜突然惊呼一声，原来肖涯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他左手抱着安德烈亚娇小玲珑身躯，尔后左手将伊欧娜揽在怀里，“放心好了，我可不是普通的提督，现在你们和我誓约了，是我的舰娘，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灵魂网络不是普通提督拥有的。”
“我的目的是拯救这个位面。”，他看向表情满是不信任的两位舰娘，肖涯一愣，随后苦笑道：“是真的，我是受到厄里斯女神的神谕下凡的救世主。”
“噗嗤。”怀里的金发舰娘笑道：“提督不用哄我开心啦，安德烈亚会一直陪伴你的，一直哦。”
“我也是。”伊欧娜清脆的声音传来。
舰娘们是科技侧的产物，所以才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呢。虽然如此，肖涯却是心中一暖，不由得将她们搂得紧了一些，伊欧娜感受到一股男性气息传入琼鼻，不由面色微红，“提督，你这样我不好操作战舰了啊。”
…
接下来又和两位舰娘说了一些话，然后和她们无聊的玩斗地主了，玩着玩着，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天已泛黄，原来已是傍晚临近。
“好了，闲暇时光结束了。”
肖涯对着伊欧娜说道：“解除战舰系统，安德里亚，开启战斗模式，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是我的提督呢。”
安德烈亚娇躯从伊欧娜的甲板跃下去，尔后稳稳当当的凝聚自己的本体，低喝一声：“授权开启。”
一艘巨大的舰船浮现，而此时伊欧娜已经解除战斗模式了，肖涯拉着伊欧娜的柔荑笑道：“走吧，伊欧娜。”
安德烈亚操作战舰航行，随后想到什么，疑惑道：“提督为什么要这么低调呢？按照你的灵魂网络，至少远超元帅级别的灵魂网络了。”
“现在前线战场这么吃紧，提督这样的存在应该会得到重用吧？”
肖涯的灵魂网络之前只是对安德烈亚展现过冰山一角，这次战斗让她明白了自己提督的强大力量，这种加持，明明自己只是一个刚刚战斗的舰娘，却能在各方面都都能加持自己。
“这个世界水深的很呢。”
肖涯回答道。
伊欧娜尽管再自己印象里的动漫也好，漫画也好，乃至小说也好，确实是顶级战力了，可是若是对比传说中的半神单位，实力还是不够看的。
尽管肖涯不知道为什么深海没有体现出来这种级别的精锐战力，况且人类和深海能够僵持了几百年，难道没有一些底牌？要是人类阵营没有底牌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他有预感，这种奇怪的平衡正在打破，尤其是深海最近动向明显有什么高级深海在指挥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