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0076了悟
破界是一种基于这个世界规则的招式，或者能力，破界之下，万物皆休。
当两剑深深插入莫瑞胸膛处的圆心之后，两柄剑都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道光线从剑身以及伤口处迸射而出。
莫瑞的像素构成的巨大身体，开始像倒塌的积木一般，慢慢的崩塌，一块一块像素砖块，掉落在地上。接着地面像是海绵一般，砖块好似水滴，所有的砖块都像被海绵吸干了一样，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无数的方块落下，莫瑞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声音，那些掉落的方块于他而言，不亚于血肉之于人类一般。
凄厉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莫瑞也慢慢从一个数十米高的巨人，变回了常人的模样，瘫倒在了地上。
五小只离着数米的距离，远远的把莫瑞包围在了中间。
“你们这些臭虫！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计划，我不服！”莫瑞半躺着气息微弱，愤怒的低声吼叫着。原来有些帅气的脸，此刻已经全然扭曲变形了。
五小只不搭话，莫瑞就像是整个世界网络的寄生虫，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能被毁灭的，并且他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被打败的。
吼叫了几声之后，莫瑞似乎不愿意再多话语了，喘息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五小只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莫瑞。
莫瑞就好像是继承着世界首富资产的穷小子一般，看似拥有了互联网中的一切，实际上，并不懂的应用。
抛弃了那些从黑客，巫毒帮或者网监那里偷来的赛博秘术之外，如同那场战争时期一样机械钢铁洪流，枪炮狂轰滥炸，已经是莫瑞认知的极限，也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强常规战斗方式了。
也许这种范围杀伤的手段在网络之外能取得极好的战绩，但这毕竟是网络世界，所以很显然，效果并不算好，甚至很糟糕，糟糕到莫瑞甚至被反杀被打倒在了地上。
这是莫瑞所不能接受的结果，让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哪怕他坐拥了几乎整个互联网，他依然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段去对付五个在他眼里只不过算是臭虫一样的小孩子。
整个空间开始随着莫瑞的起身而颤抖，莫瑞的身体也在颤抖着，颤抖的频率与空间抖动的频率近乎一致，就好像空间就是莫瑞一般。
“怦~怦~怦……”到后来，空间竟然像是心脏一般，从抖动开始有了一种收缩感。
“你们就慢慢在这里被我慢慢的融化吧！”莫瑞癫狂的叫着。
说完，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开始了飞快地提高，周围的墙壁开始变得松软，地面就像是高温暴晒下的沥青一样一踩一个脚印，而大厅内的那些屏幕电脑也都在慢慢融化着。
五小只很快就陷入了艰难之中，他们刚才想要逃离的时候，发现来时的大门早就已经被封锁的严严实实。
花小七闭眼又睁眼，脸色有些难看，苦涩的说道，“找不到路。四周就好像是铁桶一样，缝隙都没有。”
陆舟也细细的感知着，数秒之后，摇摇头，叹息道：“我也找不到地方，这里似乎遮蔽了警觉一样。”
说完又仔细的看着花小七，戏谑的说道：“小花，看来没办法看着你讨老婆生孩子了，我还想做你孩子的干爹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司空小星急切的打断陆舟道。
西门白还有叶尘也只能尝试着用剑去刺穿墙壁和地面，看看能否找到漏洞。
“你们听到没？似乎有惨叫？”花小七满头大汗，突然听到什么，问道。
“好像真有，而且好像就是莫瑞的声音。”陆舟细细听了下，肯定道。
“他不是已经把我们困在这里了么？怎么还在惨叫，按道理应该也已经可以恢复了吧。”花小七疑惑的说道。
“我想我明白了。”西门白虽然一身汗，但是依然像是满身寒冰的感觉，他冷静的说道，“刚才这空间抖动与心跳的感觉好像，网络世界不能用外面的思想去限定，会不会这就是莫瑞的心脏，如果是的话。以这个空间的状况，现在他可能是在用着一种两败俱伤的方式在对付我们。果然不能小觑天下英雄！”
“那怎么办啊，分析来分析去，对出去没啥用啊。”司空小星都有些呼吸困难了，话里急急燥燥的。
“一起再来一次合击试试吧。”叶尘低沉着头，突然抬起了头，眸子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依然骄傲，和桀骜不驯。
“好！”西门白率先应了。
其他几人也跟着应了。
其中一把剑若虹光，有七彩绚烂闪烁的光芒，璀璨无双，
有两根手指指尖像有火焰飞鸟升腾，一只凤凰缓缓伸了个懒腰，
又有双掌中云气升腾，风卷云舒，接着风吹云散，气魄无两，
又有两只手，十根手指，摘星拿月，一颗颗星辰砸了出去，
最后又是一把剑，剑鸣动人宛若仙女临尘，西来孤独。
五小只一时间也看的有些懵了，不知道这些异象来自哪里，只是凭着感觉，把所有的攻击攻向了同一点。
“啊~”一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叫声叫起，墙壁之上瞬间被破开了一个锥形的大洞，越往里越小，最终只有一个小孩拳头般大的小洞透出了外面的光亮。
五小只此时也脱力了，刚才几乎已经使出来他们所有的力量，却还是差了一些没能完整的破开出路。
看着小洞慢慢在修复，五小只苦笑一声，相视一眼，无奈的坐倒在了地上。
“看来命中该有一劫。”陆舟嬉皮笑脸的说道。
其他几人没好气的看了陆舟一眼，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他们已经都有预感了，莫瑞两败俱伤的办法，必然是能影响到他们本体和这个意识体的，否则他绝对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但是不论如何，他们已经来走了一遭，没有后悔了！
……
陆小凤世界的金线突然亮了一下。
韩念似有所感，精神向着全世界投放而去。真武不明所以，默默的等待着。
片刻，他洒然一笑，“原来如此，鞭长莫及，你是怕那几点灵性损失吧，也罢。”
正好徐世明也挨了训回来了，听了个没头没尾，好奇的问道：“老韩，咋了？”
“嘿嘿！让你这个没出息的看看，真正的力量！”韩念翻了个白眼，嘿嘿一笑，说道。
说完，带着徐世明还有真武直接回到了现实，真武意识体漂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韩念，他有一种预感，下面将会是整个世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展示，于是他付出了全部的心神，开始记录着。
韩念拉开了自己的抽屉，抽屉里有三段1米左右的枪杆，是用一种韧性和刚性都很好的金属铸就的。
徐世明正要发问，韩念已经组合好了长枪，并且举了起来。
那一幕如何形容？
像是独眼的暴君奥丁，骑上了八足马斯雷普尼尔，向着尘世的反抗者，投掷出了他那把永恒之枪。
又或者是赤膊的神王宙斯，举起了雷霆，站在云端向着人类怒喝着卑贱者应当屈从于强者。
亦或者是那位罗马的行刑者，拿着长枪捅进了耶稣的身体。
不，不，不！
都不是，这不像是神对人的责罚，也不像是人对神的亵渎，这只是很平淡的一枪。
韩念轻轻的把枪掷了出去，枪好像没有实体一样穿过了研究所的围墙，接着没入了虚空，又偶尔从虚空出冒出来露了个头，就这样一会虚一会实的，跨过了千山万水，从天空之上，直直的扎入了约翰牛家一个城郊外的山，直接深深的没入了山腹深处。
半个山峰化成了齑粉，一柄枪插在了一台古老的机器之上，却好像没有创口一般，半个枪身露在外面拥有实体，半个枪身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融化进了那台古老机器上，进入了虚拟世界之内。
“砰！”
五小只眼前，那堵已经恢复完全的墙壁上，突然一个朴素的枪头露了出来。
接着无数裂纹顺着枪头进来的位置，向着四周发散而去，这面墙最终像是被一台攻城锤撞击了一样，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五小只急急忙忙的顺着洞口直接跑了出去，下一秒就直接被断了线，回到了现实里。
“刚才那是什么？”陆舟心有余悸的问道。
“徐董还是韩先生？”花小七直接就猜测道。
“不知道，好强。”西门白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空间，喃喃自语道。
他还有叶尘似乎回忆到了什么。
……
直到枪落到了地上，世界上那些各种各样的雷达，防空警报这才疯狂的响了起来。
真武完整的记录下了这一切，而徐世明也顺便见证了这一切，他这才明白韩念的意思。
原来韩念真的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他真的是那个菜鸡，是那个不成器的。
……
约翰牛家的应急部门紧急的赶到了现场，现场除了被化为齑粉的半个山峰之外，并没有任何看上去比较炸裂的情况。
尤其是那台古老机器，有专家已经断定了，这是一台基于巨人机以及埃尼阿克所开发出来的计算机，年代为上世纪五十年代，却远远超出了当时的计算机科技水准。
而更令人觉得离奇的是，古老机器似乎没有任何创伤，半个枪杆就像是用最好的胶水黏在了机器上一样。
无人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基地，和这么一台机器，也不知道这台机器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有一道不明飞行物的攻击，炸开了这里。
……
底层网络世界处，那个空间还在崩碎，莫瑞的惨叫还在持续着，所有崩碎出来的碎片都被融入了底层网络世界，而莫瑞的权限也随着崩碎，不断降低着。
莫瑞仓皇而凄惨嚎叫着，但是他始终也无法改变自己被一点一点分解的事实，就好像他尝试着依靠自己与底层架构的寄生关系去阻止，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就好像他突然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
……
事了，韩念直接又带着几人直接回到了真武世界，而五小只也急吼吼的重新上了线，却被直接传送到了世界核心大厅里。
韩念乐呵呵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五小只，直接问道：“你们母亲可急死了，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小只头上好像顶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一样，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的，不过韩念也懒得去解释这里的母亲到底是什么含义就继续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没得到答案，五小只巴拉巴拉把路上的经过都跟韩念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这是不是两个世界的交易？
一个世界允许了另一个世界的留学生，而那些留学生需要处理一些它不能处理的事情。
如果有交易，那这个世界必然有另外一个世界所渴求的东西，比如进化成长。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待莫瑞算不算是一种放弃，因为2077的剧情里，似乎并没有这一段。
是自己的存在，给了这个世界另外一种选择，并且是另外一种更好的选择。毕竟以赛博朋克2077世界原剧情的发展，内耗是远远超过发展的。
所以这个世界放弃了原来那条走向矩阵的极端选项，选择了如今这个更加光明的选项。
以徐世明的力量为基准，已经踩到了中武的门槛，那未来这个世界肯定是向着中武的方向发展的，难怪陆小凤世界会赶着派来了留学生。
毕竟自己在那个时间并没有留下突破的希望，也是来了这个世界触类旁通之下，才找到了科武的新路，找到了低武看精神，中武看意志的关窍。
韩念越想，脸上的表情越发畅快，突然之间似乎想明白了一切，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也跟人一样想进步啊。”
“不过我要离开了，免得这几个小子被迫留在这里，就让他们回去吧。”
说完韩念挥了挥手，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五小只的身体意识体。
五小只感觉到似乎失去了什么，唯有旁人能看出来，这五小只的灵性似乎一下子损失了不少，从惊才绝艳，变成了李诺那般的天才了。
虚空中，五点金星一样的灵性回到了陆小凤世界的金线之上，虚空中代表陆小凤世界的星辰好像一下子都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