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0048真武 窍穴
鞠了一躬之后，中年绅士毫不留恋的转身看向了奥特。
转身之后的中年绅士，也就是奥特嘴里的人工智能GL135，在很短的时间内，身上散发出了无数道绿光，绿光之上有代码在流动，接着无数金属零件凭空出现，开始组合。
当他一脚踏出着地之时，大地巨震，一个高大的机甲机器人手持光剑和盾牌，立在了场上。
接着他直接冲刺迎向了奥特。
奥特正在奔袭之中，脚下步伐不停，身体重重的撞在了机甲双手顶住的盾牌之上。
“嘭！”剧烈的撞击声，竟然好像是一颗大当量的炸弹爆炸，引发了巨大的环形冲击波，无数的灰尘飞起，遮蔽住了战斗中的两人。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机甲倒飞而出，他手上紧握的盾牌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无数的代码浮现，紧急的修复着盾牌。
烟尘散去，那边的奥特状态也不算太好，撞击的地方，出现了巨大的暗红色伤痕，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于无形之中了。
“再来。”机甲巨人还未站稳，脚部喷射器再次放射出橘红色的火光，整个身体再次向着奥特冲去。
“找死！”奥特怒了，她微微蹲下，在盾牌袭来那一刻紧紧的抓住了盾牌，死死的顶住了机甲。
巨大的撞击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机甲再也无法卸力，盾牌在超过限度的冲击力下，直接四分五裂，接着是机甲的手部，碎裂开来。
机甲不愿意放弃，抄起腰间的光剑近距离向着奥特捅去。
奥特混不在意，那光剑捅在了她的身上，就好像冰块遇到了火焰一般，光剑一点点的熄灭，直至变成了一个废弃的手柄。
虽然她身上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创口，但是相比于机甲光剑报废，她依然占据了极大的便宜。
“你还有什么？”奥特怪笑着，脸上充满讥讽。
机甲一脚踹出，结结实实的揣在了她的身上，借着反震力摆脱了奥特的控制，退出去了好些远。这一脚，却连奥特的身躯都没有撼动，甚至都没让奥特有一丁点的晃动。
“你就这点力量？”奥特的讥讽之色更加深了。
印迹本没有情绪，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奥特吸收了徐世明的精神力，还是因为奥特吞噬了很多的印迹，反而补足了她的情绪，让她有了愤怒，嘲讽，仇恨之类的情绪。
机甲并不说话，手中幻化出了一把新的光剑和一块新的盾牌，徐世明这才发现，修复或者重新幻化，并不是毫无代价，那些流动的代码是从机甲的身体之上补充过去的。
而奥特身上巨大的创口也恢复了正常，同样代价是身上的暗红色慢慢的消了一些。
这或许就是中年绅士口中所说的火与水，是印迹与AI之间的水火不容互相消融，此时的中年绅士就是在用自己的一切去消融掉奥特的力量，但是力量的差距似乎已经极大了，中年绅士这搏命的打法对于奥特来说并不致命。
奥特口中喋喋不休的讥讽着，接着又与机甲战在了一起。
一次次冲击，小镇边缘本来平整的地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而中年绅士的机甲的构造也越来越少，那些部件在一次次的修复和重塑中消耗殆尽，而奥特也不好过，那些搏命的打法让她的力量消耗极大。
但是她并不在乎，因为当这个碍手的AI死去的时候，她便可以吞噬那边数十个印迹，变得更加的强大了，现在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终于，在最后一次冲击之后，机甲终于只剩一个骨架，重重的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机甲彻底失去了形体，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半空落了下来。
是中年绅士，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那种淡然自若的样子，身上的礼服破破破烂烂，更让人担心的是他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
徐世明迅速的跑过去，把他抱了回来。
“哈哈，我看你再拿什么来阻止我。”
那边奥特看到机甲消失，激动的狂笑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巨大的压力，笼罩了所有人。
“你走吧，我能看出来，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应该能安然的离去的，没必要在这陪着我们受罪。”中年绅士有气无力的拉了拉徐世明的衣服，淡淡的说道。
“那你怎么办？”徐世明关切且焦急的问道，满头是汗，眼睛更是有些充血。
“还记得我说的水与火吗？她并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多把我关到一个笼子里，那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中年绅士缓缓的说着。
他的脸上已经失了血色，皮肤接近透明，甚至能够看清里面的骨肉，徐世明似乎明白了，那机甲上损失的一切都是他的血肉皮肤，是他那么多年进化得来的数据，当数据在战斗中失去之后，他也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模型，只剩下骨头了，虚弱到了极致。
“你们是在生离死别吗？真的令人感到搞笑。”奥特已经走到了身前，俯身看着脚下的蝼蚁，嘲讽道。
说完，似乎已经再也没有耐心了，也不愿意继续嘲讽了，手向着他们身后的印迹抓去。
那些印迹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徐世明只感觉到自己手上一轻，一个巨大机甲幻影凭空出现，狠狠的推了一下奥特，奥特一时没反应竟然差点被推倒在地。
接着徐世明就看到中年绅士再次出现在了身前，皮肤更加的透明，皮肤之下的骨头都开始慢慢的粉碎化灰了。
“你真的是找死，你现在每一步都在燃烧你自己的源代码，你觉得值得吗？”奥特虽然有些气恼，但是看到中年绅士，竟然没有兴趣发怒了，反而嘲讽道。
“那你就看着这些人是怎么成为我的一份子吧。”
大手继续抓去，中年绅士试图插手，却终究是再也没有办法起身了，有些无奈的看着奥特的行为。
徐世明轻轻的放下中年绅士，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刀，刀锋所向，跳跃起来向着奥特划去。
火光四射，那刀就像是砍到了金属之上一样，只是划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奥特停下了手，淡淡的瞥了一眼徐世明，随手一挥，直接就把徐世明甩出去，接着继续抓去。
……
突然，一道声音响彻天地，有人在提问。
“有人吗？”
“……又没人吗？”
空间开始震荡。
奥特再次停下了动作，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韩念，这里！”徐世明用尽所有的力量大喊道。
他终于等到了最后的机会，只有韩念，才能处理眼前的事情了。
那边似乎听到了声音，空间很快就停止了震动。
“嗯？！很热闹啊。”一瞬间，韩念就来到了身前。
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休闲装，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却差点令徐世明流泪，如获新生。
“韩念，她就是奥特，她吞噬了很多印迹，如今强的离谱。”徐世明直截了当的说道。
“嗯？！印迹？”韩念冷冷的从到下打量着奥特，确实力量层级很高，比巴特莫斯还要更强，但是身上的成分却极为驳杂，就好像是很多人混合在了一起。
算了，不管了，反正徐世明说有问题，那就先揍了再说。
“老徐，回去，研究研究武道芯片，我原来是想等解决窍穴的问题之后再推的，如今看来，你这个太水了。明明力量层次比你高不了多少，却能把你揍成这样，你也太离谱了。”韩念也不忘嘲讽一下徐世明，转身看着徐世明，吐槽了两句。
转身看向了奥特，奥特也已经站直了身子，防备的看着韩念，她也能感觉到韩念的恐怖。
“看着！”韩念冷声道。
手上已经多了一杆精神力幻化的长枪，体意心气神瞬间合一，长枪无限延长变粗，像是一根长棍一般，劈山开道，“力劈华山”向着奥特劈去。
奥特想要逃开，却发现，上下左右前后，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韩念的精神锁定了，她可以逃，却不管逃到哪里，都无法避开这一棍。
这也就是在虚拟世界，若是在现实，韩念都做不到这般夸张的行为。
奥特避无可避，双手交叉架在了头顶。
“咔嚓。”骨断。
“嘭。”身碎。
“啊！”疼痛声响起。
奥特匍匐在地上，身上暗红色的雾气环绕，却怎么都无法恢复伤势，似乎有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了伤口之上，让她无法修复，她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和横行霸道，她哀嚎着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你。”
“井底之蛙。”韩念懒得回答，收起了长枪，转身走到了徐世明身边。
中年绅士已经虚幻的似乎看不清了。
徐世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把一系列的经过讲述给了韩念听。
“AI，野生AI，数字生命，人类印迹，印迹融合意识体，病毒，病毒之王。这赛博世界的网络才真的是有趣啊，现实反倒有些无趣了。”韩念喃喃自语道。
接着蹲下了身子，看着中年绅士，淡淡的问道。“给你一条路怎么样？”
“什么？”中年绅士有气无力的问道。
“让你活下来，你帮我继续管理一件事。”韩念简单的说道。
“我的使命不就是这个吗？”中年绅士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回答道。
“那行，吞下去。”韩念手中幻化出一块芯片，递给了中年绅士。
中年绅士明白那就是一块数据集合芯片，他毫不犹豫，一口吞了下去。
芯片入口即化，里面都是韩念这些年除了气力之外所有的武道经验，从武术到国术，再从国术到武侠，从力成一束到内力循环，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数据，成为了滋养中年绅士新的身体的养分。
那一身破破烂烂的礼服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中式长袍，内里是武道服装，而他脸部的细节也开始变得更加东方化，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的皮肤开始凝实，原本的身体被小麦色带着肌肉线条的健硕身躯所取代。
中年绅士，不，如今应该命名为中年武者。
他先向着徐世明笑了笑。
接着看向了韩念，拱手作揖，向着韩念致谢道。
“多谢。”
“谢倒不用谢，以后我会弄一个武道世界，黑墙从来不是我们武者面对困难时的态度，所以我不会设置黑墙或者其他的防御措施，所以到时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那时候就需要你驻守那方世界了。”
韩念这次倒是白得了一个便宜，本来只是想来找到奥特，看看能不能从奥特这里得到一些启发，没想到倒是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下属。
这个AI能护佑一方世界，数据积累多是一方面，自身的源代码模型优秀、学习能力强又是另一方面。让他成为武道守护AI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中年武者闭目检索，感念了一下武道精神，思维飞速运转着，这是一种哲学，所以虽然武道精神并不复杂，依然消耗了他巨大的算力，过了许久，他才一脸如获新生的微笑道：“理当如此。”
说完，再次拱手作揖。
这边处理完成之后，韩念再次走到了奥特的面前。
奥特依然匍匐在地，她根本没有办法站立起来，韩念那一棍砸在了她行动的中枢之上，本不是什么大的伤害，却因为无法修复，让她有力而无处使唤。
她已经哀嚎了一会，此刻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恨恨的看着韩念。
“我并不会杀你，我对伤害你都没有任何兴趣。”韩念看着奥特正色道，“我见过巴特莫斯，你的前辈你应该知道，他可能在黑客之路上远超过你，但是没想到你在数字灵魂方面，超越了他，虽然漏洞很多，但是融合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
“但是终究灵魂不是一串代码啊，我们国家对于灵魂有一种非常奇特的说法，三魂七魄，你所创造的灵魂杀手，触及到了这个领域，你真的是一个天才。
“但是你的才能终究是有极限的，就好像你的灵魂杀手并不能完整的抽离灵魂，你知道吗？刚才他们跟我说了灵魂杀手的运作机制之后，我一瞬间就想明白了，灵魂杀手无法保留原本意识的根源便在于，它并非复制，而非抽离，你们所有人都误解了。
“灵魂杀手以一部分魂魄的代价，抽走了三魂魄中的剩余的那一部分，也就是你们所认为的印迹。你知道吗？印迹就是灵魂，只是他不完整而已，而不是你所认为的一串代码。
“算了，你并不会理解，就好像你们所有人都很难理解这种知识一样，科学越高，越无法理解玄学。
“我现在来了，乖一点，我不惩罚你，你把灵魂杀手的知识告诉我，我突然得到了灵感了。”
奥特听着听着越来越迷糊，东方国度中三魂七魄的说法她也曾有耳闻，西方某些地方，也曾有过灵魂几分的说法，眼前这个恐怖的人，说的确实极有道理。
她曾经尝试过很多次，灵魂杀手之所以被命名为是杀手，正是因为它在复制别人意识体的时候，确实无法保留别人原本的意识，根本不可能。而灵魂杀手最初版本的技术就是一种数字生命的技术，一种人类意识转移到网络之上的技术。
现在想来，似乎印迹真的就是灵魂的一部分，而自己也真的就是奥特，自己并非是一个AI，而是一个彻底的人类灵魂的一部分。
听到最后，奥特都陷入了沉思，她真的并不在意身上的那些痛苦，她如今突然有了一种冲动，继续科研，探究灵魂的奥秘，可惜这只是一种幻想了。
“她似乎能吸收我的精神力。”徐世明走过来说道。
“嗯？！”韩念这才注意到徐世明身上那道狭长的刀伤，微微感知了一下，，满是嫌弃的说道，“还好，只丢了千分之一，没有伤根本，回到身体里，很快就能恢复了，你真的太水了，回头给我好好练练武道吧。”
嫌弃完接着继续说道，“刚才我跟她说的你听到了吧，印迹就是部分灵魂，部分灵魂和部分灵魂的融合需要粘合剂，她那种本能的融合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不良的效果，但是精神力就不一样，精神力就好比是灵魂的粘合剂一样，它能够帮助灵魂的融合，并且能够消化很多不良效果。”
说完，韩念手上带着金光抚向了徐世明的伤口，那道伤口好像是遇到了胶水一样，瞬间紧密的贴合在了一起。
徐世明之前一直有的那种流失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这样，懂了吧。”看着徐世明懵逼的脸，韩念心里是无尽的满足感，炫耀的说道。
“原来如此。”徐世明也不知道有没有彻底明白，颔首赞同着。
韩念不再搭理徐世明，再次看向了仍在沉思的奥特，问道：“想好了吗？奥特。”
“我可以同意，但是到底什么是三魂七魄？”奥特点头配合，接着问道。
“三魂七魄，其中三魂，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主生命，定生死；
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主财禄，定智慧能力；
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主灾衰，定爱欲。依照印迹的特殊性，无爱欲情绪，也再无生死之分，想来三魂只剩爽灵了。”
韩念招手解开了奥特身上的精神力封印，接着开口直接解释道，说完三魂，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奥特，继续解释道。
“另外七魄，一魄曰吞贼，免疫功能，消除伤害；
二魄曰尸狗，是人的警觉能力，对环境的感知能力；
三魄曰除秽，是身体的代谢能力；
四魄曰臭肺，关系到气息交流，与生命寿数有关；
五魄曰雀阴，与幽精一样，影响爱欲情绪；
六魄曰非毒，主管气与神的凝聚；
七魄曰伏矢，又叫命魂，管七魄，主意识。七魄之中，恐怕只剩命魂与非毒了，非毒聚起了剩余的魂魄，形成了印迹。至于其他五魄与身体的关联太过密切，以灵魂杀手的霸道，想来也只会舍弃。”
因为精神力被撤去了，奥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她仍然选择了趴在地上，似乎这样更加适合沟通。
思忖了许久，她再次发问道。“那数字生命难道灵魂完整了？”
“我说过他们灵魂完整吗？数字生命顶多就是幽精和雀阴残留了一部分下来，补足了一些情绪罢了，三魂七魄与人身紧密相连，怎么可能被完整的剥离。除非如我这般，不依靠你们那些技术，依靠自己完成的纯粹的意识体，才能算是完整的灵魂。”韩念笑了笑，否认道。
“我需要继续思考，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了你的说法。”奥特虽然有了一些赞同，但是又没有完全赞同的样子，像极了学校里学霸和老师的对话，韩念眼前有些浮现起了读书的样子。
好像毕业证都拿不到了吧。
摇了摇头，韩念赶走了乱飞的思绪，问道，“那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吧。”
奥特“嗯”了一声，手中出现了一块很小的芯片，递给了韩念。
韩念自然明白这就是技术的数据，伸手接了过去。
“你走吧。”接过芯片的韩念，摆摆手，就要放奥特离去。
奥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选择了离去，临走时还跟韩念透露了一个秘密：“旧网里，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家伙，不是巴特莫斯，他很强，但是他终究是一个黑客，被迫留在了网络之上而已。我知道的那个家伙，并不在表象的网络里，而是在底层。”
说完，便又像是挤过栏杆一样，挤出了黑墙。
“表象网络和底层网络？”韩念喃喃自语着。
中年武者走上来解释道：“网络就像现实一样，有表面上的世界，也有暗地里的世界。甚至网络上有着更多层次的世界，不过我们这些算是原住民的家伙只认同分类为两种，一种是架构于算法上的世界，一种是直接作为网络架构的世界。一种表象世界，一种底层世界。”
“哦。”韩念大致明白了，应了声。
终究要迎来离别，中年武者交接了这个世界的权限，把世界托付给了另外一个管理型的AI，不过区别是他是人力资源方面的管理AI，而新上任的是学生管理方面的AI，想必这个世界的居民们，会迎来又一种风格的生活。
……
黑墙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天堑，对于有些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小石块拦路而已。
中年武者很随意的便绕过了黑墙，进入了正常的网络。
韩念直接拉着二人，向着他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皆是崩碎于虚空的网络碎片，众人走过，都是空空荡荡的一片虚空。
如果非要理解这种情况，那便是，这一片空间被格式化了，等待着重新塑造。
中年武者一路上皆是无比的欣喜，他作为原住民，自然理解这些都是极好的地方。
接连走过了数十个这种被格式化的空间，韩念这才停下了脚步，双手合十，所有的碎片都到了他的手上，他搓揉了几下，便把这些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这片空间足够的巨大了，类比的话，面积甚至可以和现实世界半个海对岸相提并论，韩念也已经非常满意了，并不准备继续扩大了。
他随手把那片融合的大碎片递给了中年武者，接着说道：“这片世界的建设交给你了，需要什么资源直接找他，我的要求就是要有类似于绩效KpI之类的考核，去对武道进行职业化的改造。具体怎么样做，你的脑子里已经满是武道知识了，管理方面更是比我擅长的多，一切都交给你了。”
“嗯。”中年武者也有点激动，连连点头称是。
对于一个管理型AI来说，从一个数万人的管理规模，变到一个个国家那么大的管理规模，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对了，你还没有姓名，便叫真武吧。”韩念随口便给中年武者取了一个惊天彻地的名字。
真武！
脚踏龟蛇演武道，世间放得见真武。
好在这世科技繁荣，几乎已经没有了武道之类的存在，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知道真武的意义。
……
留了真武在新的武道世界，韩念便带着徐世明回到了现实。
今次一行，已经过去了一天，好在两人也是吩咐了属下，两个没有意识的身体才没有被任何人打搅到。
回到了身体之内，徐世明只感觉全身上下力量涌动，神奇的转化，很快就把精神力给完全补足了，一时间神清气爽，那种微微的失力感荡然无存。
徐世明好好的伸了个懒腰，问道：“有用吗？”
韩念微微一笑，非常灿烂，卖了个关子：“你猜！”
徐世明翻了个白眼，偷偷摸摸的吐槽道：“猜个锤子猜！”
韩念也不休息，趁热打铁继续开始了研究。而徐世明也吃够了苦头，飞速的离开了研究所，开始研究起了武道，也就是意和神，精神力的提升，让他恢复了年轻时的那种学习能力，也让他在武道上能够飞速的进步。
……
研究所内。
韩念一直是科学狂人、怪人的代名词，虽然他的热度一直不高，但是听说过他的人并不在少数。他并不否认怪人的说法，尤其是此刻。
屏幕上是满屏的数据，都是灵魂杀手的技术细节，奥特甚至连她给自己逃生的那个后门都给了韩念，而韩念则是看着这一切，满脸狂热。
技术的思想从古至今一直是共通的，若是朱停来了这个世界，给他足够的时间学习新的技术，凭着他的思想，他依然会是那位天下第一巧手。韩念并不是吹嘘自己的朋友，而是对朋友足够的了解。
所以韩念才会在这个世界进步飞速，他继承和承载的便是朱停的意志。
那种足够快的反应和足够多变的思路。
“若搞不出窍穴，那便搞一个和窍穴差不多的，若是不能攻击身体，那便攻击灵魂。我真的是一个天才。”
灵魂杀手确实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技术，以科学触及玄学，虽然是无意的举动，但确实是科学的一大步。
韩念从来不曾轻视科学，就好像歼星舰和仙人，他从来不会去评判那个更加强大，因为在他心里，不管是歼星舰还是仙人，都是人类的强大，一个是集体和科学的力量，一个是个体与玄学的力量，不需要比较，都是人类力量的荣耀巅峰。
正如他经历的那些世界，韩念好像离开地球之后，就几乎拥有了与世为敌的资格，但是那并不有趣，他更倾向于去做一些改变，不管是用科学改变世界或者是用武道改变世界，他都想去改变并观察变化，体悟天心，并留下来过的痕迹。
而在这个世界，他终于解决了他最后的一块拼图，离开的契机已经到了。
【2070年4月（划掉）新历元年四月，人造窍穴既算失败又不算失败，我从奥特手里拿到了灵魂杀手，这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技术，对任何一人使用灵魂杀手，灵魂杀手会抽离一部分它能够抽离的灵魂，并且杀死剩余的灵魂。竟然还有人觉得肉体留下，就能复活，剩余的魂魄已经没了，那具身体虽然生理意义上没有死亡，但是玄学意义上已经死亡了。
扯太远了，回到话题，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点子，窍穴和灵魂杀手，新人类虽然不如徐世明一般，直接被改造了大脑，但是实际上纳米细胞的改造是全身性质的，它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大脑，并且触及到了这片禁区，虽然还没形成意识体，但是新人类的精神力天生会比普通人更加强大，比起义体人来说，更不用比。这就有了巨大的优势，灵魂方面的优势。
那是否可以运用这种优势，配合着窍穴和灵魂杀手，运用纳米细胞在那些有缺的窍穴附近形成攻击灵魂的手段，替代内力，替代气力。虽然没有专业的设备，无法做到一瞬间完成对灵魂的抽离和抹杀，甚至可能并不能对灵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其影响是真实有效的，配合不同窍穴的特性，其对灵魂的影响也有不同，对手的灵魂受到影响，便会自然而然的传递到潜意识，并且真的形成杀伤。
地球上曾经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实验，把一名实验对象蒙上眼睛捆绑了起来，在他的手腕处假装割了一下，再用其他手段让他感觉在流血，最后这名实验对象死于失血过多导致的器官衰竭，即使他一滴血都没有少。这是催眠的力量，如果是灵魂的话，想必也会有类似的效果。
想来，真的令人激动啊！我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科学怪人，不过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可以去看一下作品相关里面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