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呀。”百谷催促道。
突然，玄羽察觉到了什么，眉心微蹙，“谁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妘璃闻言往门口看去。
方才百谷进屋时并没有关门。
妘璃没有看见人，却看见了门口地面倒映着的身影。
那倒影的形状，隐约像是小白白。
“小白白，是你吗？”妘璃问道。
小白白从门侧走了出来，“娘亲。”
“快进来吧。”妘璃唤道。
小白白走了进来，紧紧地贴在妘璃的身旁，并没有看玄羽。
“你怎么了？”妘璃察觉出小白白的异样，问道：“爹爹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这要是换做从前，小白白早开心得扑进玄羽的怀中了。
小白白看向玄羽，却又很快地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高兴。”
见到小白白，玄羽的眼中也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他朝小白白伸出手，小白白却突然吓得低呼了一声，躲到了妘璃的身后。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妘璃和百谷，都是一脸错愕不解地看着小白白。
玄羽伸出来的手中，正拿着龙珠，他亦感到有些不自在，说道：“殊儿已经回九天了，我便把龙珠留了下来，现在交给你。”
小白白依然躲在妘璃的身后，不说话，也不接过龙珠。
“你怕我？”玄羽问道。
小白白全身一颤，连忙摇了摇头。
可她就是很害怕的样子。
妘璃在小白白的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柔声问道：“跟娘亲说说，你怎么了？”
“娘亲……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休息了。”小白白望着妘璃，神色有些不安，声音弱弱地说道，“我想回房休息。”
“哪儿不舒服？”妘璃抬手摸了下小白白的额头，又握住她的手腕，“让娘亲给你看看。”
小白白连忙抽回手，“大约是昨晚没睡好，我再去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小白白便跑了出去。
“奇了怪了……”百谷看着小白白匆匆跑出去的背影，疑惑道，“自从见到化成人形的小白白后，便觉得她和从前不一样了。”
“之前她不是这样的。”妘璃说，“可能是最近受了太多惊吓吧。”
妘璃想起了木道人。
在小白白初化人行时，还是跟从前一样天真活泼，自从见了木道人后，小白白才有了一些改变。
“我见她好像是真的怕玄羽。”百谷说。
“怎么可能。”妘璃不假思索，：“小白白最是喜欢玄羽。”
“也是。”百谷点了点头，“以前在九天时，那小家伙可没少护着玄羽。”
他还记得从前在九天时，小白白明明知道玄羽藏在幻颜玉下的面容，但无论他如何哄骗，小白白就是不说。
玄羽叹息了一声，“她的确是在怕我。”
闻言，百谷和妘璃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玄羽。
玄羽又说道：“她可能是记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当年身为魔尊的我，与她有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她手下所有亲信朋友，也都死在了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