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曜庭这般神色，妘璃说道：“看来玄羽已经告诉了你。”
“玄羽？”曜庭疑惑地看着妘璃，“是谁？”
妘璃愣了下，才想起来，玄羽这个名字，在神域无几人知晓，随后改口道：“天尊。”
“你竟认识天尊？”曜庭诧异地问。
妘璃刚才只是大概地跟曜庭说了青儿在九天的事，并未提及玄羽和其他。
妘殊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岂止是认识，天尊是我爹爹，是我娘亲的夫君。”
“哦？”曜庭一脸不敢置信，看了看妘殊，又看了看妘璃。
妘璃淡淡地笑了下，“你可当是童言无忌。”
想来是没人会相信，堂堂神域天尊，怎么可能在凡界和她成婚生子。
曜庭端详了一下妘璃的神色，说道：“看来并非是童言无忌。”
妘璃怔了怔。
妘殊问道，“你相信我说的？”
“自然。”
“可是刚才那些人都不相信殊儿。”妘殊十分委屈。
“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晓，天尊曾离开过神域。”曜庭说道。
在神域，他也未听说天尊有妻儿，但是天尊在凡界的事，他并不知晓。
眼前这母子俩既然认识青儿，那么在凡界和天尊牵连，也不是不可相信的事。
妘璃问：“你说无人知道天尊曾离开过神域？”
“是的。”曜庭说，“若非那日，我看见天尊的元神从凡界回来，也不知道天尊去了凡界。”
“你看见他了？”妘璃心中一喜，激动地问道：“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曜庭摇了摇头，“那日，但凡见过天尊的元神从凡界回来的人，都已经失踪了，当时我藏在暗处，并未被发觉。”
妘璃面露疑惑之色，“为何见过他回来的人都失踪了？”
“你看着是一个聪明的人，竟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曜庭反问。
妘璃有些茫然，“我对神域一无所知，更不清楚这边的规矩，他也从未跟我提及过神域的事。”
“难怪。”曜庭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当年，天尊凭一己之能威慑四方，让很多好事之族只得乖乖服从。如今天尊的元神从凡界回来，说明天尊肉身已灭。你想想，倘若让那些好事之人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神域必会大乱。”妘璃说。
曜庭轻轻点头。
“但我相信玄羽没死，他不会死！”妘璃语气坚定道。
“对，我爹爹才没死呢！”妘殊也附和着。
“凤族有涅磐重生之大能，天尊或许是没死，但即便他还活着，也定是修为大损。”曜庭说，“虽然凤族强压住了天尊元神归来的事，但在暗中，其实已有谣言传开。现在神族四方已暗潮涌动，只待确认天尊之事，便会……”
曜庭担忧地拧紧了眉心，没有继续说下去。
妘璃的呼吸一顿。
她知道玄羽贵为神域天尊，身上定肩负着重任。
但却没料到，玄羽的生死，对神域的影响竟会这么大。
为了她，玄羽当真是不顾一切。
妘璃缓缓吁出一口气，心中对玄羽的愧疚，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