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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聆音眼中的愠色愈渐浓郁,她直接走到门前,正巧养母此时开门进来。

“大姐,我想问问你,你这么爱孩子,为什么还会把孩子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安聆音眼神紧盯着女人不放,她说话时的语气有些激动,质问时的样子有些惊到妇女。

“阿姨,你别说妈妈啊。”

小小从床上吓得跑下来,赤裸着小脚跑到女人身边抱着她就开始嚎啕大哭,“妈妈没有钱治病,以后我出息了会给妈妈治病的,阿姨你别说她啊。”

顿时间,房间里母女俩的哭天抹地痛哭的声音引来不少路过的人旁观。

安聆音于心不忍,看着这个场面,她心中心酸不已,别过脸去掩饰眼中复杂的情愫。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叫着别人妈妈,却喊自己阿姨,现在她自己居然不忍心将两人分离。

简直可笑。

“安小姐,我一直有瞒于你,实际上我一直都有精神上的疾病,但是因为这几年生活困苦,根本就没有额外的钱拿来治病。”

女人眼中挂着盈盈泪珠,扑棱棱地夺眶而出,安聆音错开她的视线不曾开口。

“那最好希望您说的话都句句属实。”

门外传来一阵声音突兀地打断女人的话,嗓音有力清晰,字字珠玑地呛得女人一声不响。

傅容笙手中拿着两张单薄的报告单,走进病房,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只长方形的金属录音笔。

行止间,他抬起眼眸,请轻薄的眼睑被推进深邃的眼窝,给他接下来的话平添几分神秘,和浓重。

“我的态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张报告单的结果完全不一致,还有我手中的录音笔,早就已经记录下来了当天你同别人的通话内容。”

傅容笙调大音量,将录音笔里的音频放大,房间内的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跪坐在地上,顿然浑身瘫软,脸色煞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到嘴边的话顿然化为支支吾吾的声音。

“音频里的内容,已经很明晰了,请问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呢?”

傅容笙咄咄逼人,眼中迸射出寒光,一时间女人百口莫辩,她无助地将眼神不停地在安聆音身上流连着,像是在寻求她的援助一样。

可是安聆音并非圣母,也不是她几句无辜的眼神就能收买的。

“傅先生啊,就当您大人有大量吧,我也有太多自己的苦衷了,我也不想这样做啊!”

女人说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驳斥他,就只能哭天抹地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嘶哑凄惨,听得安聆音黛眉紧蹙。

说着,女人便跪爬着走到她的腿边,一把抱着安聆音的双腿不放,“安小姐,我也认了,我只求你,可以好好地照顾孩子,算是我,求求您了。”

安聆音此时心中的酸楚几乎将她吞噬,她承认她有些动容了,但是心中好像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将她从这个边界中不停地拉扯着。

她却不停地在事情的真假和动容的边界线上做着犹豫。

“容笙,你去带大姐做一个精神鉴定吧,小小先找人将她安顿起来。”

安聆音别过脸看着傅容笙,眼中带着复杂又憎恶的神色,丝毫没在乎身旁母女俩。

“等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再决定连个人的去留吧。”,此时的安聆音似乎醍醐灌顶一般,让女人顿时间如同地崩山摧般的震惊,她不停地对着安聆音摇着头。

可是无论她如何尝试都是未果,傅容笙聆音,直接门外走进来几个黑衣男人,其中两个直接搀扶在女人张牙舞爪的手臂上,另外两个作势要将小小抱出门外。

“不,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小小!”

母女俩嘶吼的声音沙哑聒噪,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两双肤色不一致的手紧紧撕扯着,最后也被男人硬生生的分开。

安聆音似乎心中的罪恶感顿然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强烈的厌恶,以及被人欺瞒后的愠怒,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虚情假意、撕心裂肺的别离戏码。

她无奈地扶额,眼中带着厌恶地犀利的光,对着男人一声令下。

“赶紧带走!”

黑翼男人们颔首,随即便不顾力道深重,粗鲁地将母女二人从病房内拽走。

倏然间,房间内恢复了宁静。

傅容笙颀长的身姿倚靠在门边,他眼中似乎并未因安聆音的转变而因此得意,而是依旧带着些许愠色和寒意在眼瞳中混化成一团。

“录音,是从哪里来的。”

安聆音回眸,眼皮发着一股沉重感,她略显疲倦地开口,声音苍白无力。

“白瑾熙给的。”,傅容笙惜字如金,淡然地回应着。

“这个女人,背后一直都有人暗中操控着,但是这个人是谁,还没有查到。”,傅容笙低眼点了一直香烟,火舌蔓延过烟头,顿时一抹猩红在尖端微弱的亮起,一缕青烟徐徐而上。

安聆音心中的郁结依旧还未解开,她揣着这份困惑,张了张粉唇,“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遽然间,房间内落针可闻,傅容笙沉默不语,依旧从嘴中吐出几缕烟圈。

他垂眸探探手中的烟灰,黑白混合的粉末顺着半空半空飘落,经过一番斟酌,他沉吟道,“我不敢保证,孩子是否是你的。”

“我还在调查中,但,从秉性上看,不像是。”

傅容笙话语冰冷,他说话吐字清晰,逻辑缜密,更让人感到屋子里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几度。

想起什么,傅容笙将烟头按在旁边的玻璃烟灰缸中,转头继续对着她讲:“走吧,回家吧,果果和傅臻还在等你,他们吵着好久了,说想去游乐场玩儿。”

安聆音怔然,视线一直紧盯着某一处,许久没有眨过眼睛,眼眶一周都有些发红。

“好。”

两人很久都没有带孩子来过游乐场了,更何况这次还有果果在。

傅臻很开心,这么些天难得露出天真的笑脸,无论他多么聪明过人,但小孩依旧是小孩子,眼睛里的干净和童真是没办法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