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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从他们嘴里爬出来两条东西。

样子像蛇,但是没嘴没眼,更像是两条巨型蛆虫。

而且周身冒着黑气。

那两条东西缓慢蠕动着,从大虎二虎嘴里爬了出来。

整条大概有一米长。

它们好像是被酒气所吸引,朝着被褥上被泼了烈酒的地方爬过去。

要不是提前紧紧地捂住了嘴,秦子坤一定会尖叫出声。

然而还是有一声尖叫传来。

帘子那面的老头,正站在病床上,扒着帘子的上边缘偷看。

这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

嚎叫一声,便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秦安安撇了撇嘴。

好奇害死老头啊!

老头的一声尖叫吓到了两条怪虫。

它们完全不像刚才那样慢吞吞,而是速度极快地高高扬起了所谓的脖子,身子“噌”地一转,就要钻回大虎二虎嘴里。

秦安安手疾眼快,伸手一手一只掐住了两条怪虫的七寸。

两条怪虫疯狂扭动,黑气扩散。

女孩不慌不忙,交到单手。腾出另一只手在空中比比划划,飞快地写了一道符。

然后把手里的怪虫往那写符的方位扔过去。

下一秒,就听见空中传来如同放电一般“滋啦滋啦”的声响。

再看两条怪虫,好像被烤焦了一般。身体迅速缩小,最后缩成了蚯蚓大小,从半空落地。

秦安安上前一脚,踩成了烂泥。

掸了掸手。

“好了,他们没事了。”女孩一脸从容。

再看床上的大虎二虎,随着两声哼哼,两人的眼珠动了动。

“坤哥……”大虎看到秦子坤,叫了一声。

“哎呀!太好了!你们终于醒了!”

在门口听到动静的傅斌和路群也跑了进来。

“大虎哥二虎哥,你们醒了!”

秦子坤一把捉住了秦安安的小手:“妹妹,你简直,简直是个小神仙啊!”

秦安安抽出手,满不在乎:“雕虫小技。”

“妹妹,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两只,是蛆精吗?”

秦安安笑了起来:“什么蛆精!那等低级生物岂能修炼成精。那是蛊虫。”

“蛊虫?”傅斌四下里寻找,“在哪儿呢?”

秦子坤一扒拉他:“别插嘴!妹妹你接着说。”

“有人给他们下了蛊。”女孩解释。

“那是嗜酒虫,幼虫就养在酒里。如果被人喝进肚子,在肚里六个时辰就可以长大。然后人就被它控制,神志不清。”

秦子坤一拍脑门:“所以你刚才泼烈酒,就是为了引它们出来?”

女孩点头。

秦子坤顿时对秦安安佩服得五体投地。

“安安啊,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呀?五哥我简直想拜你为师了!”

女孩摇手:“我不收徒,麻烦。好了,我回去了。”

秦子坤:“好,你稍等,五哥跟你一块儿回家。”

他让大虎二虎好好休息。

又给傅斌和路群布置任务。

“大群,你负责照顾他们两兄弟。身体好了就办出院手续。”

“斌子,你到他们那晚喝酒的馆子去摸摸情况。威逼利诱都行,给我问出底细。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暗害我兄弟!”

“好!”

秦子坤和秦安安往外走的时候,两个小护士走了进来。

“哎,你们这屋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大酒味?”

“啊,这儿怎么还晕倒一个?快叫医生!”

……

夜色中,一辆世界顶级豪华跑车在空旷的高速路上飞奔。

迟遇今晚约了人,有事情要谈。

时间是晚上九点,地点在西岸码头。

准时到达码头,迟遇下了车,斜靠在车门上。侧着头,点燃了一根烟。

红亮的光点映在他幽深的眸子里,整个人更显得清冷而妖冶。

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把他托得如同午夜的鬼魅精灵。

很快,远处五辆黑色豪车一字排开,缓缓驶了过来。

并排稳稳地停下。

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迟遇吐出一股灰白色的烟雾,幽深冷戾如同头狼一般的眸子微微眯了眯。

对面的一群人,看样子约摸二三十个的样子。

为首的男人又高又胖,穿着一件长款风衣,像一堵墙一样迎风立着。

钱彪,是隔壁云城一家大集团的老总。

此人生性争强好胜,好勇斗狠。

眼见着这两年迟遇把整个华中地区的殡葬行业几乎垄断了,钱彪心里不服气,也想分一杯羹。

于是前些天,他通过一些手段,想从迟遇手里抢走一块地皮自己搞墓园开发。

结果中途被迟遇的人截了回去。

所以两人约好,今晚出来谈一谈。

“迟爷果然够勇啊,自己一个人就敢过来跟我谈?”钱彪开口了。

迟遇冰冷的唇角微微牵了牵,掸了掸指尖香烟上的烟灰。

“足够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钱彪喊了一声。

“那咱们说说云城城西那块地皮吧!那可是我们先谈下来的,你的人从中抢了去,恐怕不合规矩吧!”

迟遇冷哼了一声。

不慌不忙:“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商场如战场。你先谈下来?不还是到了我手里!”

“你!”对面的钱彪气得咬牙切齿,“你是铁了心要抢是吧?”

迟遇点了点头,一张美得妖冶的脸上漾起了一丝笑意。而那笑意却冷得似乎凝了冰,看得人心惊胆战。

“好,既然你不守道上的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钱彪说着话,手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了家伙。

对准了对面的迟遇。

然而下一秒,一声惨叫传来。顺着钱彪的手腕,一道血线“滴滴答答”地垂到了地上。

手里的枪应声落地。

手腕上直杵杵地插着一把银亮的匕首。

“迟遇,你玩阴的!”钱彪狂吼了起来。

“没有,只不过你的枪没有我的刀快罢了。”他悠然地说了一句。

此刻,钱彪身后的一众保镖纷纷掏出了家伙。

迟遇轻声一笑,忽然朝空中的某个位置点了点头。

猛地,从黑暗之中,窜出了数十道模模糊糊的黑影。

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团团黑气。

尽管钱彪的手下都是些亡命徒,但是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

手里的家伙还不知道朝哪儿瞄准的时候,好几个人已经闷哼着倒地不起了。

空旷寂静的码头上,叫骂声哀嚎声混成一团,划破了静谧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