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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脉大师济世迷情 > 第27章 医界盟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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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柏留下魏棘、石菖蒲和禹余粮照看百草堂,带着王叔和、玉竹直奔长生堂。

长生堂门前结彩张灯,红红的灯笼高挂四周,景象一派喜气洋洋,金壁辉煌的问诊大厅更是气派,巨大的视觉冲击让石上柏迈进去的前脚在地面晃荡一下又收了回来,他倒退几步,举目定了定神,翘首看看头顶横梁上高悬着的木匾,熠熠生辉,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长生堂”。这才相信长生堂的确在此,确信没有走错,这才大步流星直奔厅堂。

白术将一切抛在脑后,仿佛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欢天喜地地跑出来迎接着百草堂的来客,近乎有些夸张地高呼:“石师叔,玉竹,你们都来啦,快请进,刚才师父还在唠叨着你们应该快到了呢。”

这小子今天变得客气懂礼貌了。玉竹才不吃他这一套呢!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圆头圆脑的长者从后门走进大厅,迎面而来,伸出双臂,声如洪钟:“老三啦,总算将你们盼来了。”然后瞧瞧石上柏身后,说:“啊呀,这就是玉竹姑娘吧,这一晃十多年不见面,都长成大姑娘了,哟哟,后面这位就是你的高徒王叔和吧。”

长生堂和百草堂虽然相隔百来里路,一个在石斛山的东边一个在石斛山的西头,本来都是同一个师傅下山的,传承着一个衣钵,可是平时呢,却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同行是冤家呢?还是道不同而不谋呢,还是长生堂财大气粗,觉得没有必要与百草堂往来,而百草堂呢,你既然对我不屑一顾,我也懒得理会你,所以就隔着这重山,隔着这心和肚皮。

众宾客纷纷齐集大厅,向石上柏这边围拢过来,抱拳作揖,鞠躬点头,嘘寒问暖,劈劈啪啪,絮絮叨叨,嘻嘻哈哈。

忽然,哟呵喂啊,哟呵喟,只听得一阵阵哀嚎的锁呐声,响彻云霄,如同滚雷而来,由远而近,声音仿佛就来到门口,戛然而止。众人庄严肃立,惊奇地竖起耳朵,大厅内鸦雀无声,冷场的气氛催促着几个仆人跑出来,愤怒地对着送葬的队伍喊道:“别在这儿停,这儿不能停,快快走开,快点走开。”

宾客水泄而出,一齐挤出大门,争相看热闹,王叔和随着人流被挤出来了,看客中,有人开始发牢骚,“这出殡也不选个路线,偏偏打这儿路过?”

“啧,啧,多丧气啊!”

忽然,王叔和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回头一瞧:一个蓬头诟脸、胡子茂密,手持一个看相布嶓的算命先生正朝着他呶呶嘴,从腋下伸出长长的手指点了点地上。

随着那指头,沿着那个方向,王叔和立即注意到那口薄板棺材从长生堂门口抬过时,滴在地上的几点鲜血。他陡然一惊,定睛再细看时,情不自禁地失声叫道:“那出殡的,如何将活人往外抬?”出殡队里各司其职,无人理会。王叔和一急,上前拉住扛灵幡的半大孩子的衣角不放行,一连声地嚷道:“棺里是活人,棺里人没死!”出殡的队伍乱了套,几个后生以为他有意胡弄,扯住他就要打。吹鼓手是个老者,见多识广,看王叔和不象作恶的,止住年轻人,唤过那位中年汉子叫他裁夺。中年汉子姓午名逢生,棺里殓的正是他的妻子贾氏,年仅29岁,因产中血崩脱阳暴亡。当地风俗,年轻女人死于流血等症,统称“血光之灾”,为不连累家人街房,须及早入殓安葬。当日贾氏刚刚昏死,族中长者便硬是要他家张罗出殡。这午逢生中年丧妻,无限悲伤,听王叔和一说竟也异想天开,甘愿开棺验尸。此言一出,几个愣小子一拥上前,“嘎吱”一声把棺盖撬开,王叔和对准死者的人中、吴元等穴用力扎下去,顷刻之间,那贾氏时而换气,继而略睁双目,半欠身子意欲起动。这一件医案,倾刻轰动了长生堂,大家一打听才知道是百草堂来的王叔和,一时间,来祝寿的客人中有位长者,高兴地拉着石上柏的手夸奖道:“不简单,不简单,你这个徒弟可成大气候哟。”

当晚,苍耳子大摆宴席,长生堂高悬着赵将军、钱军师送的寿幛,有头有脸的都坐在大厅内,其余的客人沿着厅后的四合院依次排到了后院,除了因有公务在身不能参加外,所有的医界门派,诸如火派、温派、巫派、阴阳派等各路掌门人都坐在大厅,麦冬门和白术也破例坐在大厅里面。

席间,众宾客都在谈论白天发生的一幕,大家都夸奖王叔和有胆量,有智谋,且还有一定的医学功底,不然这“管闲事”的事是医家的忌讳,这闲事十有八九是管不好的,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倾家荡产。有人说,这是王叔和细心,善于观察,不然医家为何将这“望”字摆在“闻、问、切”之前呢?也有人说,没有金钢钻就不会揽破大碗,本身过硬呗,不然这看热闹的事,也能看出一个名堂,而且还救了一命。

正说着,只听一声鞭炮响后,午逢生带着一队人马前来祝寿并答谢,一眼望去,八个人抬着四大缸酒,后面还跟着几个担着羊肉猪肉的小伙子。进门先拜寿,再谢长生堂,苍耳子笑得合不上嘴吧,最后,午逢生将大红绸巾套在王叔和的脖子上。站在一旁的白术深感失落,心想我忙前忙后整整张罗了一个月,还派人将你们请来,出尽了风头不说,还占尽了便宜,想来就是气愤,但是一时三刻也不便于发作。突然他灵机一动,钻进了药房,他知道这药放在什么地方,他也知道这药性的猛烈,只需要指甲缝里的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你一夜去茅厕几十个来回,何不在王叔和的杯子里放上一点点,想到这里,白术异常兴奋起来,提起酒壶依次到中桌子上敬酒,顺便也跟王叔和敬酒了。

果然,一眨眼,只见王叔和提着裤子直奔茅厕。

苍耳子将白术一一地介绍给各派掌门人,然后笑着对大家说:“这是我的徒儿,专门研习医学中的攻邪术,虽然算不上炉火纯青,但是也能得心应手嘛。”

众人鼓掌,高呼:“露一手,露一手!”

白术没有想到师父居然暗中观察到了自己被冷落后的情绪,分明是想照顾徒儿一下,可是也不必将我暴露在大庭广众之前,再说了,那些攻邪术在医生,特别是在各掌门人眼里都被认为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的,于是抱拳鞠躬:“尊敬的火神派、伤寒派、阴阳派等等各位大师,小的献丑了。”

只见白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土陶瓶,举过头顶,当众摇了摇瓶子,说:“这里面有我在师父指导下、由我调制的迷魂汤,闻一闻就可以忘记自己姓名,添一添可忘记三天的事情,喝下去定会忘记世间的一切。”

“哇噻!”

“真的这么神奇!”

“有不信邪的,可以上前来试一试。”白术接着说出了喝这迷魂汤的要领和步骤。

有人提议道:“先闻一闻吧,说错自己的名字就不要紧,自罚三杯,但是最主要的可不能忘记回家的路呀!”

“对,对,对。我建议由火神派的掌门人上前来闻一闻,由伤寒派的掌门人向他提问。”苍耳子道。

“要得,要得。”大家将目光转向两位掌门人。

“我来。”只听从黑暗去冒出一个女孩的声音,不一会,这女孩大大方方地站在两位掌门人面前。

“玉竹!”白术惊呼起来,自从他离开百草堂后,脑子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闭上眼睛全是她飒爽英姿,他惊叹于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姑娘,今天她主动尝试迷魂汤,这不是天赐良机么,他灵机一动:不能让她闻,要激怒她,让她喝干土陶瓶里的水,永远忘掉王叔和这个狗东西!从前我们为了将百草堂抢到手采取强攻硬上,今天如果能将玉竹搞到手,百草堂不就拱手相让给你了么?搞定百草堂必须得先搞定玉竹,搞定玉竹就得让她忘记昨天。

“二位掌门,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一定会毁了美女的。”白术添盐加醋地说,“会出人命的。”

“姑娘,你且慢着,待我等尝尝这药的厉害再作打算,你万不可轻试哟。”火神派的掌门抓住了土陶瓶,递到伤寒派掌门面前,“你先闻闻,我来问你姓甚名谁。”

“真的有这么神奇,吹牛,我才不信呢。”伤寒派掌门人夺过土陶瓶闻了一闻,感觉异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如痴如醉。

白术高喊:“请问掌门尊姓大名?”

众人的目光齐聚他们四人,只见伤寒派掌门人目光呆滞,木讷地摇摇头。

有人高喊:“快说出你的名字。”

白术则拍着巴掌说:“我数到十,如果你还不能回答出你叫什么名字,那么我的迷魂汤则有效。”说完大声地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直到数字归零,伤寒派掌门仍然不能回答出自己叫什么名字。

“嗬——”“嗬——”全场一片欢腾。

“啊,呸!”玉竹走上前,愤怒地从掌门人手中夺过掏瓶,然后一饮而尽。

被拥挤得水泄不通的大厅,立即鸦雀无声。就连刚才从四合院涌进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捂着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出,担心走漏药方灵气似的。

“不就是一种麻醉药水吗?古代早已有了,什么孟婆汤,什么迷魂药,什么消魂散,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值得如此吹嘘?”玉竹绕着大厅走了一圈,边走边高声叫道:“你们瞧瞧,我叫玉竹,是石上柏的闺女,我没有忘情吧,我喜欢王叔和,我要嫁给他,我没忘情吧!”

石上柏知道药性已经在女儿体内发作了,赶紧上前拉住她的衣袖,“玉儿,我们走,被他们当猴耍,真的不值得,跟我走。”

玉竹甩开父亲的手,加快脚步走进人群中,石上柏则紧跟后面,抓住女儿的手向门外拉,“我们走,快走,此处不能久留。”

苍耳子招招手,“石师兄,留步,留步,这深更半夜的,哪里去?”

白术望着父女二人的背景咆哮着:“让他们走吧。”

人群开始议论:“这姑娘也太犟了,一定熬不过今晚的。”

“这可以百倍剂量的麻醉药啊。”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石上柏背着闺女走出了长生堂,一口气跑了三里路,放下女儿时已经浑身上下透湿,这才想起王叔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回去找吧,放心不下昏迷的女儿,不回去吧,他或许知道我们已经离开,说不定追赶上来了,不如雇一辆马车将我父女二人赶回去。

王叔和蹲在茅厕里一直不能起身,大厅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道,就连师父们已走更是难料。他刚提起裤子准备离开茅厕,可是走不上几步,又得回去,不能让屎拉到裤裆里啊,正待回头,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正准备惊叫时,嘴则被另一只大手牢牢地捂住,“不要出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王叔和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算命看相的先生。“请跟我来。”

王叔和痛苦地指了指肚子,急切地捂住屁股。

算命先生从身边的葫芦里摸出一粒药丸塞进王叔和嘴里,然后拉着他,借着月色,沿着长生堂后院,钻进药材种植园,悄悄地溜到蓠笆墙边,一溜烟地消失在如水的夜色里。

几声狗吠声仿佛在提醒长生堂人,可惜主人正沉浸在祝寿的狂欢喜悦中。

夜深人静,宾客散去,各医界盟主、掌门人走的走了,歇的歇息了。大厅里显得异常安静,红烛高照,映着每一个焦急的脸庞,苍耳了急得象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着,鞋底撞击地面“哚、哚、哚”的声音犹为棘耳。

“我多次警告你,这皇榜是揭不得的,揭不得,你偏偏不信邪?这下好了吧。”苍耳子指着白术的鼻子恶狠狠地责骂道。

“师傅,你也不能长他人的志气,灭咱长生堂的威风,我就不信皇后的病我长生堂医治不了,难道要将希望寄托在王叔和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吗?”白术明显地不服气。

“我不是不能去。”苍耳子望着徒儿,然后用目光扫了一扫大厅里站着的家丁说,“只是------,我总觉得不合适,这里面------”

因为大家一致推荐王叔和去,苍耳子已经揭榜,并且这是皇榜,是为皇后治病,这是天大的事,既然揭榜了,不去的后果就是杀头,同时,这医界盟主大会也是碰巧在自己生日这天召开的,各派掌门人齐集,大家推荐王叔和代表医界代表长生堂代表咱苍耳子赶赴皇宫,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必须找到王叔和。

“徒儿,无论谁去,必须得先找到这王叔和。”苍耳子拳头擂着桌子梆梆地响。

派出去一拔又一拔的家丁回来报告说:人影都没有见到!

“走,去百草堂。”白术提着宝刀准备冲出大厅。

丁公藤拦住他,冷静地说,“你这是去请人家代劳,拿刀子干嘛呢?”

“我了解这人,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的人。”白术气愤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