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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脉大师济世迷情 > 第26章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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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四合院的葡萄架下,玉竹卷起王叔和的袖子,伸出雪白的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附在他耳朵边低语:“这个脉法是祖传秘籍,绝不外传。”然后四周瞧瞧确信没有人偷窥,接着将三个指头压在他左手掌与手腕间,轻轻地提醒他,这是在给病人“切脉”。

对面窗户前坐着一个老头儿,正在扒着桌子上的药材,可能是因为低头而不易被瞧见,抬起头来望着葡萄架,盯着玉竹标准的动作,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叔和拂过玉竹的手,拉着她的左手说:“让我来试一试,看我掌握要领没有?”

玉竹瞟了他一眼,嗔怪道:“男女授授不亲,你怎能随便摸我的手?”

“这是把脉,你别胡思乱想。”

“好,好,好。给你瞧,给你瞧个够!”玉竹索性将袖子卷到胳膊:“看你能瞧出一个啥子名堂!”

王叔和先用中指按在她的高骨部位的桡动脉定关,继续在她的关前定寸,后用无名指在她关后定尺,三指呈弓形斜按在她手腕处。

石师傅此时踱出屋子慢慢地靠近他俩,目光始终在王叔和的手上,心理对自己说道:“这个徒儿不简单,平时,我根本没有教给他,刚才玉竹只是演示了一遍,他就能如此现学现用,并且深得要领。”

“闹着玩的,闹着玩的,不必太认真。”玉竹已经发现了师傅,急忙抽回手,一边消除师傅的疑虑一边自我解嘲地指着石桌上的一盆花说:“今天我考考师傅,你知道这是一什么花吗?”石上柏却并不在意,也许玉竹所作所为正是自己想做的吧,也许为自己作为师傅“留一手”而惭愧吧,不着痕迹地说:“此花名叫‘夺香花’,又名风流树”。

只见花树姿潇洒,叶绿,花盛,香味浓郁,吐出了花蕊,散发出馥郁的芳香。

石师傅见玉竹一脸的混沌,就将计就计地说,“此花芬芳浓烈,株形、叶色俱美,因而深受家庭青睐。传说庐山有位僧人昼寝于盘石之上,睡梦中被浓香熏醒,后寻到花株,并命名为‘睡香’。又由于它在严寒的春节前后盛开,人们以为祥瑞,便改称‘瑞香’。瑞香的花期,正值群芳消歇,而它的香味又属混合香型。”

石师傅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于是乎就毫无保留地传授了三种诊脉法:一是遍诊法,指触摸全身可以摸到的动脉,包括头面部、颈部的动脉,上肢的动脉,下肢的足背及股动脉等。二是三部诊法,指诊颈部的人迎、腕部的寸口和足部的趺阳。三是寸口诊法,就是只触摸手臂桡动脉,又称独取寸口诊脉法。

石师傅介绍完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种诊法最早记载于《龙脉》中,可惜该书已经失传了啊!”

“怎么会失传呢,原来,师傅在此教授《龙脉》的精典,王叔和的寸口诊法得到了真传啊!”一个声音已经从背后传来。

三人回头一看,一个瘦长、面黑的大汉已经站在身后。

“你也知道《龙脉》?”玉竹头也不抬,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这天下医生,梦寐以求的就是得到它的片言只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大汉毫不隐瞒地回答。

石上柏招招手,介绍道:“叔和、玉竹、魏棘快来见过你丁公藤师哥。这是我徒弟王叔和、魏棘,这是我女儿玉竹。刚才呀,他俩在探讨切脉呢。”

“师兄,你也是学医的吧,不然,咋一眼就能看出套路。”

“嗬嗬,我忘了给你们讲,这丁公藤呀,是我师傅的得意门生呢,学成出师后,在外面当了十年游医,如今归来必定是长生堂的顶梁柱”石上柏高兴地说,“当年出门行医,我还为他送行呢”。

丁公藤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物品,虔诚地递到石上柏面前,“这个是我师傅带给你的。”

石上柏接过后,顺手给了女儿,玉竹没有见过,即兴开打,只见这荷叶包裹着一个丑陋的怪兽。“啊,呸!”随着一声惊叫,玉竹面如土色,哆嗦着的手将怪物抛出二丈远。怪兽翻滚着,几个筋斗,居然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大家。

石上柏哈哈大笑,迅速地跑上前去,拾了起来,用袖子拂了拂上面的灰尘,高高地举过头顶,自豪地说,“这可是行医人的镇馆之宝啊,并且是祖师爷张仲景师傅的传家之宝呀。”

“有那么珍贵吗?”玉竹瞧出那只是一个死兽,一个玩具时,这才缓过神来。“叫什么名字?”

“它的名字叫药兽。”石上柏说,“当年张师傅临终前当着我们三个徒弟的面给了苍耳子师傅的,希望他继承遗志,传承脉家大法。你师傅怎么舍得拿出来赠给我呢?丁公藤,说说看,这可是为什么下这么大的本钱?”

丁公藤是一个正值且很实在的人,外出当游医多年,回来不多时,虽然听说长生堂与百草堂之间有许多矛盾和纠纷,但是因白术添盐加醋地说,并且将责任一并推给百草堂,而认为一切的错在百草堂,所以他也想因此而原谅石师叔,于是抓了抓头发,吱吱唔唔地说:“没有啥啊,想必是咱师傅想你了呗。”

“啊,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玉竹心直口快地说出内心的想法:“肯定是有啥事,求咱爹呗。”

“你爹有啥本事,不要胡言乱语。”石上柏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药兽,一边招呼着:“咱们先吃饭。”

石上柏将药兽摆在百草堂大厅的柜台上,说:“你们知道这药店有三宝,是哪三宝啊。”

玉竹摇摇头,一脸的困惑。白术也摇摇头,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有王叔和随口道:“肯定是这药兽算一宝呀。”然后扫了一眼柜台,说:“让我猜猜。”

王叔和抢着说:“还有啥,不就摆在柜台上么!”

玉竹用手指了指柜台上的砚台和算盘,伸了伸舌头,“这也算咱们开药店里的三宝?好像跟我们从事的行业不搭边呀。”

石上柏摇摇头,说:“这其中道理,你慢慢地悟出来吧。”说完转身对魏棘说:“你说呢?”

魏棘笑而不答。

四人围坐在厨房里吃饭,酒过三巡,石上柏再三问明来意。丁公藤这才实言相告:“师父说与师叔多年没有相见,很是想念,本想一路同来,但师父日夜在家中研习龙脉,坐诊看脉,上个月已经将龙脉练成了。”

“真是天人相助啊,当年我们的张仲景师傅一生的心血练成了此经,可惜失传了,如今二师兄练成了,可喜可贺哟,喝酒,喝酒。”

丁公藤并没有发现石上柏脸上的变化,依旧说道:“朝庭里发布了通告:谁能治好皇后的病赏五百金,封太医令。最近,广召天下良医进京,宫中几次秘传圣旨召唤师父进宫,师父肯定是药到病除,不是为了那五百金,也不是为了什么太医令的官职,只是为了争一口气,这医生以仁义为主,师父不愿失去此机会。”说到这里,丁公藤伸出巴掌抽了自己的脸,“看我这嘴,在师叔面前卖弄,该死,该死。”

“师伯想去宫中给皇后治病,用得着与我们商量么?”玉竹插嘴道。

丁公藤接着说:“下月二十八的,是他老人家七十九岁的大寿,请师叔带上师弟师妹同去喝酒,师父让我来请你全家人和百草堂众弟子光临。师父说,他虽然练成了龙脉,但是仍然有不到之处,想与大家切磋切磋,师父常说师叔医术了得,深得先师的真传,且教出的徒弟已经在医界很有名气,大家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石上柏说:“那麻黄,你去请过了么?”白术道:“听说他自从济世堂火灾后,杳无音讯,有人说他已经一命呜呼,葬身火海,也有人谣传他丢下一切事务,云游四海,飘忽不定,师父曾派人四处打听,音信全无。师叔可知道他的行踪?”

石上柏哈哈大笑,调侃道:“恐怕麻黄在寻找你师傅的消息哟,在我辈医师之中,这麻黄的学问最多,医术最高,若是说他已经写出了龙脉我倒是相信,你师父么,不可能,不可能!”说完,他用力拍着柜台说:“行,下个月的二十八,我一定到场祝贺。”

“这里恐怕是一个陷阱。”王叔和深恐丁公藤讲出自己曾经投奔长生堂一事,他想如果丁公藤讲出大师伯拒收王叔和为徒弟一事,大家的脸往哪儿挂呢,因此待丁公藤走后,王叔和想极力阻止师父前往长生堂,他说,“据传二师伯生日那天,医界各派的大师和高手将云集长生堂,伤寒派、袪火派、攻邪派、温派、热派都将派出掌门人出席。这且不算什么,顶多也就是一个医界专家学者研习技艺而已,但更重要的是师伯可能借此机会物色出为皇后治病的人物。这可是一着险棋,被选上的人如能治好皇后的病,则功能劳归长生堂所有,治不好呢,则当事人可能吃不了蔸着走。”

“师傅,你千万不要去上当受骗啊!”魏棘也提醒道。

“是呀,是呀,师哥分析有道理,我们百草堂千万可不能去充当炮灰哟。”玉竹向父亲叫嚷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要去会一会。”石上柏斩钉截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