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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街,东府别院的厢房,六个少女在戴乾正前方翩翩起舞。

这些女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左右,身材婀娜,动作妩媚。

戴乾一想到这些女人是属于他的,便瞬间口干舌燥,心痒难耐。面前的好酒好菜,压根就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甚至他都有种,裴怀远是不是该离开,让他好好快活的想法。

他余光瞥见裴怀远闭着眼,随着丝竹声哼着小调,不解道:“美人在前,兄弟何故闭眼?”

“这些美人,小人跟着那些大官们早就看够了。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在开胃小菜前,闭眼听曲的习惯。”裴怀远睁开眼,看着眼前卖弄姿色的少女,眸色淡淡。

他冲戴乾笑了笑,装出一副歉意来。为戴乾斟了杯酒,却见戴乾碰也不碰酒杯,一时有些疑惑:“您这是何意?”

戴乾面色渐沉,认为裴怀远瞧不起自己。“早看够了”、“习惯闭眼”之类的话,是在讽刺他没见过世面吗?就算裴怀远没有这个意思,但裴怀远所表现的优越感让他极为不舒服。

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少女们有些碍眼,声含着不悦:“开胃小菜?”

“您别动怒。不是小人不给您安排大菜,而是小人担心您吃不下,还要骂小人忽悠您。”裴怀远见戴乾眸中泛起冷意,忙把手里的折扇放下,陪着笑脸。

为了让戴乾上套,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来了解戴乾。

说句大话,他可能比戴乾本人,还要了解戴乾。

戴乾愈发不解了。哪有人讨好别人,别人还会生气。他放下酒杯,狐疑道:“此话怎讲?”

“大人可知汉武帝时期,巫蛊之乱的始作俑者是谁。”裴怀远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将这种事体面的讲出来。他抿了抿唇,只能隐晦的提醒戴乾。

可戴乾是个没读过书的小混混,连汉武帝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巫蛊之乱的始作俑者。

戴乾听的是云里雾里,全然不知道裴怀远想说什么。他喝了口酒,直言道:“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兜圈子。我这种粗人,和你跟着的那些咬文嚼字的人不一样。”

“您谦虚了。我的意思是,有钱有权的人,他们觉得女人没什么意思,都喜欢玩男人。我猜您,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愿意尝这种鲜。”裴怀远吃了片牛肉,玩笑道。

江充当年怎么勾引汉武帝来着,穿着织丝禅衣,带鸟羽作缨的丝帽,一下就抓住汉武帝的眼球。当然,江充身材魁梧伟岸,长的漂亮气派,是主要原因。

而眼前的这些舞者们腰肢倩倩,妩媚至极。看一次,兴许新奇,多了就难免腻歪。

戴乾面上一怔,着实被裴怀远的话震到了。以前知道有男妓,但不知道这些男妓还可以服务于男人。怪不得裴怀远一脸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呃……这种世面,他还真没见过。

他抬眸看着前方的少女,一时想到沈双鲤设宴的舞者多是男人,有些恍然:“原是如此。”

“您要是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给您安排。”裴怀远拿起酒杯,随口道。

他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起身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您的好事。家里的小兔子还等着我喂,回去晚了他该生气了。”

“……”戴乾错愕的看向裴怀远,不敢置信裴怀远竟也玩男人。

大梁没亡国前,他到处混日子,三教九流哪个没混过,岂会不清楚兔子是男妓的别称。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屁孩,都比他玩的花。一对比,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戴乾愈发瞧不上这些女人,直言道:“既如此,今晚我也尝尝鲜。”

“这么晚了……得,我这就让人去搜罗。”裴怀远收回脚步,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他吩咐小厮几句,便继续陪戴乾喝酒。

因裴怀远能说会道,戴乾一尽兴多喝了几杯。桌上的几壶酒见了底,又重新送上新的酒。

醉了的戴乾,半响没等到自己的兔儿爷,不免有些生气:“怎么还不把人带来。”

“我去看看,您先喝点。”裴怀远走前为戴乾倒了杯茶,偷偷往酒里下了药,看戴乾喝下去,才带舞者、乐师离开。

戴乾忽觉浑身燥热无比,嗓子发干。他又喝了几杯酒,发现无济于事。

莫非沈双鲤故意让裴怀远将他调开,想对大哥下手?

他思及此处,拿起桌上的剑,离开此地。还没走出院落,就看到一个男人从月光中走来。

那人看上去上了年纪,穿着青灰长袍。身形清瘦,长相文雅。有那么一刻,戴乾竟觉得此人眉梢含着风情。可能此人就是裴怀远为他准备的惊喜吧。呵,临走前尝一尝鲜也未尝不可。

“戴、戴乾你怎么在这里?”

“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男人啊,你住手。”

……

躲在月亮门外的裴怀远、柳絮,静静的看着花圃里纠缠的两人。

戴乾的手捂着那人喋喋不休的嘴,手愈发放肆。他动作过于粗鲁,而这个夜过于安静,以至于他们发出的声响尤为明显。

半个时辰后,戴乾终于尽兴。他疲惫的往后一躺,在花圃里衣衫不整的睡了过去。而那人边穿着衣服,边惊慌失措的离开。

柳絮、裴怀远躲在远处的假山。等一切重回平静,他们才前后从假山后走出。

“走吧。”柳絮扯了扯裴怀远,往旁边指了指。

裴怀远见事情尘埃落地,便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绕着远路离开府邸,坐马车往城主府而去。

柳絮靠着马车,彻底放开自己。她忍俊不禁的大笑:“潘末要是知道,戴乾把自己的爹给糟蹋了,定然把戴乾杀了的心都有。你真是绝了,竟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拆散两人。”

“东家让我从戴乾下手,我也只能想出这种损招了。但这件事,最多能让两人生出嫌隙,并不能让他们真正的反目。”裴怀远轻摇着扇子,一想到刚才潘瑞逃离的狼狈样,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