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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恒回过神,忙一脸歉意的赔罪:“是我思虑不周了。”

“你我都明白,赵靖的份量太轻,推出来缺乏信服力。

流寇和赈灾银粮两件事,足以招致群臣和皇上对你们的不满。既司马衍难逃其咎,何不坐实司马衍和赵靖密谋绑架公主之事。”许妍退却眼底的玩笑,正色道。

沈皓以为她想成为下一个司马元,却不知道她比沈皓更不想看到司马家败落。

——“姐姐为什么要救赵靖和司马家?”

救赵靖,黑猫可以用许妍还没玩够来说服自己。可司马家是许妍的政敌,还算计过沈双鲤。以许妍护短的程度,怎么可能放过司马家?

隐约的,她察觉出许妍好像在刻意控制大梁亡国的速度。

司马恒眼眸忽亮,并非因许妍的计谋,而是惊愕于许妍对皇上忠心的动摇。

他宛若得到天下至宝般狂喜,又一脸愁苦:“若真如此,他们岂不是性命难保。”

“我会出面劝说皇上,将两人流放到南越之地。除此之外,你们需出些银子,补上国库的窟窿,以此向皇上、群臣示好。

这样一来,可保他们一命,也能间接平息群臣的怒火。”许妍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悠悠道。

皇上缺的那个恰到好处的借口,司马家寻寻觅觅要找的生路、后路。

她来给。

司马恒眸色渐深,宫里也透着这个意思。有了皇上和许妍的助力,他虽损失点银子,但能保住司马家,及换来许妍的倒戈。怎么算,也不亏。

如今许妍想拿赵靖做幌子,那他就顺了许妍的意:“尚书真是昭昭若日月之明,离离如星辰之行。如此重情重义,实令卑职敬佩。”

“明日还得内阁议事,我就不留你了。”许妍手一摊开,黑猫便跳了上来。

在内阁议事前,她得先进趟宫,安安沈皓的心。

司马恒缓缓起身,眉目稍稍舒展。想到上次被许妍算计的事,又将迈出的脚收回。

他抬眸注视着许妍,明为调侃,实为忧心道:“大人若再像上次般,杀卑职个措手不及,卑职便——”

“买卖官爵、贪墨赈灾银粮、谋害长公主、与流寇沆瀣一气……若是我有心做文章,随便一件都够让司马家万劫不复。”许妍直接打断司马恒的话。她低头抚了抚猫背,声透着几分慵懒。

她不给司马恒上眼药,司马恒倒阴阳怪气起她来。

司马恒愣了愣,当即感激道:“多谢尚书垂怜。”

有时候不落井下石,就是一种仁慈。

黑猫看到姿容既好的司马恒,便起了色心。她目送着司马恒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

——“姐姐何不让司马恒加入你和顾轻舟的小家。”

魏芸见司马恒出了书房,笑着迎了上去:“大人,您这边请。”

许妍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才抱着黑猫离开了书房。

她穿过游廊、甬路,回了窈梨院。遣散奴仆后,如往常般在榻上打坐。

——“姐姐,你真不打算开后宫吗?我瞧着司马恒长得好又聪明,比顾轻舟更适合取乐。”

黑猫可以说是把自己的理想投射在许妍身上。

许妍呼吸逐渐放轻,眸内一片清明:“不是不打算,而是从没考虑过。”

——“为什么呀?姐姐别是被男权社会的三从四德洗脑了吧!”

这黑猫可不乐意的。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不能三夫四侍。以许妍的财力,娶三千个老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许妍一闭眼,修仙界所经历的一切,仿佛还是昨日之事。

为什么吗?

她眉梢泛起丝丝惆怅,声竟有些自责和委屈:“二师姐。”

——“就算你二师姐唐凝法力高强,是灵山派掌门又如何。咱们现在不在修仙界,天高皇帝远的。你想做什么,唐凝看不到也管不着。”

黑猫听到二师姐三个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每每许妍一提到此人,就跟孙悟空听到紧箍咒一样。

许妍被黑猫高昂的情绪逗乐。她低头揉了揉黑猫的脑袋,轻笑道:“我只是想到,大师姐贪恋床笫之欢,虐男成性的下场。”

“什么下场?”黑猫真诚的发问。总不能唐凝因为同门师姐好色,就把人给杀了吧。

人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就算断情绝爱,也不至于丧失人性。

许妍想到从前在灵山派的种种,眉梢渐渐柔和:“她先是被二师姐关了大半年的禁闭,出来后一碰到男人,身体就如百蚁啃食,万针刺骨般痛苦不堪。

到最后,她所见的任何男人,都成了面目可怖的怪物。”

黑猫经许妍这么说,才明白许妍提及二师姐时,为何总愁闷不展,郁郁寡欢。

——“这么惨呀!那唐凝从魔域回来,知道你在执剑山庄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不对啊,按照结果论,姐姐如今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并没有别的损失。

会不会当时,姐姐是死在执剑山庄?”

这一点,许妍也想知道。她不怕死,只想临死前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她会在人妖魔三族和谈之时,对执剑山庄大开杀戒?

为何她一部分的记忆被人封印?

为何她会重生到这一世,且反复梦到顾轻舟?

昆仑镜的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这些,她脑子就疼的厉害。

烛火摇摇曳曳,好似许妍迷茫、困惑的心。

一人一猫最终也没探讨出什么来,索性各自入睡。

天还没泛起鱼肚白,许妍便已换上官服,抱着黑猫乘马车进了宫。

皇宫,养生殿。

冯怜轻手轻脚的伺候着沈皓洗漱。他用毛巾擦拭着沈皓的手,笑的温和:“许尚书这么早就来宫里,想是有紧急的事向主子汇报。”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臣可以在外面候着,等皇上用完膳,再说也不迟。”许妍恭恭敬敬的候在不远处,适时的开口。昨日司马恒去找她的事,沈皓应该知道了吧。

就沈皓这多疑的性子,她不来找沈皓,沈皓也会在议事结束后留下她。

沈皓将毛巾扔到冯怜身上,轻瞥了眼一本正经的许妍。他大步走到软榻前,俯身坐下,反问道:“不是要紧的事,阿妍何必急着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