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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皇朝皇都,雍城。

“真不愧是一国之都,果然气派非凡,不是莲花镇那种小镇子可比的!这人,这吃的!”沈沐晚在莲花镇的时候还能装高冷,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一进了雍城,心里那份疯狂购物的冲动真是压都压不住,为了保持自己高冷人设,只得强压着冲下马车的欲望,耳边那一声声叫卖,鼻间那不断飘来的各种美食的味道……无不在诱惑着她。

沈沐晚只得装作不喜欢那些味道,用手帕半捂着嘴,其实是在疯狂地擦口水。

好不容易忍到了客栈,迟重先回大将军府去安排他们在雍城的一切事宜,晏瀚泽被沈沐晚打发着和岳灵灵一起去买些日常用品。而她自己则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留在客栈休息。

见大家都走了,沈沐晚长出一口气,换了一套男装,一套藏蓝色的一身公子服,头上戴了一个翠玉的束发,手中拿着一把玉骨小扇,站在镜前一看,妥妥的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临走还没忘了施了个障眼法,在床上做出一个假的替身,躺在床上休息。虽然以晏瀚泽现在的修为走近一看就会漏馅,不过她之前说过要好好休息,短时间内他不会进房间查看,最多就是站在门口看一眼,发现不了。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沈沐晚这才放心地从客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客栈的小二看到沈沐晚不由得愣了半天,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位小公子住进了店里。

来到街道上,沈沐晚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处处都被徒弟管着,吃什么,穿什么,梳什么头,甚至什么时候上床睡觉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而自己也不知不觉间全盘接收,甚至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可怕,太可怕了,这种生活再过一段恐怕自己连生活自理都要做不到了。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吸引跑了,完全忘了那份不舒服。

到底是都城,街上真是什么都有的卖,有卖脂粉的,有卖成衣的,还有卖糕点的……琳琅满目,沈沐晚找到了久违的逛街的感觉。

算一算穿到书里快一年了,不是在修行就是在打斗,要么就是在去打斗的路上,早就忘了逛街吃好吃的是什么滋味了,现在复习起来感觉还真是恍若隔世啊。

就在沈沐晚极其不雅地拿着几串肉串边走边撸的时候,看见了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还是在一个官衙的门口,在人群中传出叫骂声还有一阵阵的哭声。

那哭声不只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妇人还有两个孩子,哭声悲惨得很,隐隐地能听出里面的绝望。

沈沐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声音,一听心就像刀绞着一样,那股管闲事的心怎么压也压不住,于是发挥身材矮小的优势,左突右击地挤进了人群。

果然衙门口跪着三个人,一个妇人和两个孩子,另外还有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正站在旁边指着两个孩子大声地责骂着。

“就是这两个小兔崽子偷吃了我家的鹅,你看他们身上还沾着我家大白鹅的羽毛,这就是铁证。”

“娘,我们没偷吃,我们就是和大白鹅玩了一会儿,我们真的没偷吃。”大一点看起来七八岁的男孩子大声地否认着,一张小脸上满是愤怒和不屈。

而另一个较小的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应和着哥哥,“我们是没偷!”

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中间跪着的那个妇人应该是他们的母亲,身上的衣服更是补丁落着补丁,三个人的脸色是那种营养不良的枯黄,看着就十分可怜。

女人一边啜泣着一边说,“大人,我们家虽然穷,但民妇从小就教育孩子们就是饿死也不能偷别人的东西,我的孩子们不会偷他们家的鹅吃的。”

“你们说没偷就没偷啊,你们把大白鹅吃到肚子里了,怎么证明没偷吃?还能划开你们的肚子看啊!有天师府的大人判定的,还会有错?”男人向一边太师椅上坐着的男人讨好似地鞠了一躬。

太师椅上的男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穿着一身玄色官服,抬了抬眼皮,点了点头。

男人更是得意了,冲着周围围观的人大声说道,“大家看见了吗,天师府的大人也认为是这两个孩子偷吃了大白鹅,所以杜家就应该受到惩罚!”

人群中有些哗然,有人小声地说,“这个冯六不是个东西,这是看上杜家的地了,欺负孤儿寡母没钱没人,要强占人家的地。”

“没办法,谁让他认识天师府的人呢,没看见在衙门门口闹事,衙门里都没人敢出来管吗?”

“就是啊,现在在雍城里,谁敢管天师府的事,那里面住的都不是凡人,那可都是神仙啊!”

“是啊,神仙怎么开罪得起啊!”

天师府?沈沐晚心中一动,在脑中搜索了一翻,弄清楚了这个天师府是什么。天师府说白了就是仙门在大燕皇朝中的一个组织,一般修仙之人不愿参和到尘世之中。一是会影响修行的速度,二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因果对修行一事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还是有一些修仙之人因为各种原因进入了红尘,有的是想以自己的能力为百姓谋一方风调雨顺,有的为了诛灭那些混入红尘中的妖魔等等,于是便在各大皇朝中都设有天师府,专们由这些修仙之人掌管各司其职。

说来这些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但也有不少心术不正之人,打着天师府的晃子实则在外面为非作歹,让百姓怨声载道。看来今天这一幕就是里面的蛀虫在这里害人呢!

沈沐晚开始只是看着,并没打算管,毕竟修仙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红尘闲事尽量少管,怕沾因果。

可她看着看着觉得不对起来,这剧情怎么有种熟悉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在沈沐晚沉思的时候,场中的那个妇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刀,神情绝望中透着一抹疯狂,那是被逼急了的一种表情。围观的众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都屏住呼吸看着她,以为她这是要与那个栽赃她的男人拼命。

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她一把拉过身边的儿子,抬起剪刀就向着孩子的肚子刺了下去。

嘴里还说着,“你们不信我们的话,硬说我孩子吃了他的鹅,我这就证明给你们看!”

眼看着剪刀就要刺进男孩儿的肚子,孩子都吓傻了,愣愣地看着母亲,忘了躲也忘了哭闹,有的人别过脸不忍看下去,也有心善的人想冲过去救孩子,却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把小扇子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妇人的手边,轻轻地敲在了剪刀上。只是那小扇子看起来敲得轻,但那妇人就像触电一样,一下把手里的剪刀扔出老远,人也从刚刚那种疯狂的状态回过神来。

妇人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差点把亲生儿子开膛破肚,顿时抱着两个孩子无助地痛哭起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惊奇地看着悬在母子三人头顶上的那把小扇子,它就那么悬在空中,周围什么都没有。

就在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刚刚坐在太师椅上天师府的官差忽然冷笑了一声,“呵,班门弄斧,在天师府面前卖弄仙术,不知死活。”

说罢,他一抬手,一道金光直直地打在了那把小扇之上,原本以为那小扇就算不被打碎也得打落在地,可那小扇连动都没动还安安稳稳地悬在母子三人的头顶。

似乎在故意气那个天师府的人,原本合着的小扇徐徐地展开,好像被谁拿着一样,还轻轻地扇动了几下。

这下那个天师府的官差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抽出身边佩戴的宝剑,一剑就向着那把小扇劈去,完全不顾忌如果用力过猛把小扇劈断了就会砍到下面的母子三人。

围观的众人好多都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感觉下一秒那母子三人就会被砍得血溅当场。

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那小扇看着像玉一般莹润,却像铁一样结实、坚硬,宝剑砍到上面不旦没伤到分毫还发出铁器交击之声,震得周围的人们忙用手捂住了耳朵。

离得稍近些的人直接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半天什么都听不清。

那个天师府的人被震得虎口一麻,宝剑应声脱手掉在了地上。

“谁?敢与天师府做对,敢做就给老子站出来!”那人左手捂着被震伤的右手,脸上带上了惊恐,但毕竟这是在皇都之内,是天师府的地盘,还是得硬气起来。于是便外强中干地喊了一嗓子。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不高,一身藏蓝色锦服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这个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双大眼睛顾盼神飞。众人都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得也太漂亮了,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小儿子作梦都得笑醒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这个小公子看着乳臭未干的样子,尤其是那张小脸嫩得让人真想捧着亲两口,但那一身的气度却一点儿也不像个少年。

一举手一投足满满的气派,尤其那眼神真是目空一切,气场十足。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老子天下第一!”

少年走到场中,一抬手那把小扇乖乖地回到他手里,小扇轻摇更添加了几分潇洒自在。

少年挑了挑眉,看了那个天师府的官差一眼,“天师府?天师府本是惩恶扬善、造福一方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藏污纳垢的所在?不知道济弱扶贫,反倒助长恶霸欺人,本座倒要看看今天这事你们天师府要怎么管?”

这个少年自然是女扮男装的沈沐晚,只见她小扇一合,向前走了两步,走到那个自称天师府的男人身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如果做得不好,那本座就替老天师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