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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抬起头,额头上还沾着地上的灰尘,但脸上却是涕泪交流。

“大伯,沈仙师,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表妹失踪的真相!实在是我当初答应过表妹,不能把她的事说出去,所以……”楚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所以我才一直不敢说。”

楚远江大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是你把小莲藏起来了还是她自己跑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开玩笑,向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立时进来了四人大汉,手里都拿着棍子,眼看就要动手。

楚歌惊慌失措地看向沈沐晚,“沈仙师,救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沐晚叹了口气,又扇子尖点了点楚远江的手背,“楚老爷,稍安勿燥,还是先把事情查明白为好!”

然后目光一转,看向楚歌,“说吧!”

楚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平稳了一下情绪才怯怯地开口:“其实这都是表妹的主意,她不想嫁给那个方家的少爷,但求了大伯好久,大伯都不答应,还让人把她锁在院子里。只等着三天后对方来迎娶。

我和表妹从小感情就好,她把我当亲哥,我也把她当亲妹子,前天我给她送饭的时候,她就求我,让我帮帮她。还说她想好了办法,只要我帮她迷晕了看守,剩下的她自己就有办法逃出去。”

“她不怕家人会找到她吗?”沈沐晚问道。

“她说现在镇子里隔几天就丢了一个女孩子,她这么跑了大伯他们一定以为是像别的女孩子那样被采花贼抓了,不会猜到是她自己跑的。

只要逃出去,她就自由了,我也是一时心软就帮了她。”楚歌解释道。

“是她自己跑的?!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个小畜生,这不是要我们老两口的命嘛!你为何不早说,她现在在哪?快把她找回来!”楚远江捶胸顿足。

“楚老爷,您先控制一下情绪,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我们先把事情问明白,激动解决不了问题。”沈沐晚微微皱了皱眉,安抚了一下楚远江。

“你用什么方法迷晕的守卫?”晏瀚泽问道。

“我、我在他们晚上喝的茶里加了些迷药,他们就都睡着了。然后我又偷了大伯身上的钥匙,把门锁打开,把表妹放了出来。”楚歌怯懦地说道。

“然后呢?”沈沐晚追问。

“然后我就带着表妹从后门跑出了宅子,来到了镇东的一间破庙内,准备在那里等城门开了,我们就可以出城了。可是……可是……”说到这儿,楚歌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可是什么?”沈沐晚原本慵懒地躺在椅子里的身子一下坐直了起来。

“可是,我们到了破庙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还没等我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就感觉眼前一黑我就晕倒了。只是在我晕倒前仿佛看见那人的脸……”楚歌眉头锁得紧紧地,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像是想到了极恐怖的事情。

“那人脸怎么了?”沈沐晚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但看楚歌的神情又不好逼迫得太过。

抿了抿嘴唇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楚歌的头顶,指尖带上点儿灵力,一股温和的暖流从头顶流入楚歌的全身,舒缓了他那种恐惧和紧张。

“慢慢说,不用怕,有本座在!”声音稚嫩却极安抚人心。

坐在一边的晏瀚泽看着沈沐晚按在楚歌头顶的指尖眉心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那人的脸不是人脸,看着是个怪物,像个、像个狐狸!”他终于把心里的那个样子找了合适的词形容了出来。“对就是像狐狸,但身体绝对是人的。”

沈沐晚收回手,目光带着沉吟。“你确定那不是人戴的面具一类的东西吗?也许是那个黑衣人戴了个狐狸的面具。你当时太害怕了,所以看错了?”

“不会,虽然只一眼,但我绝不会看错,如果是面具怎么会长着毛,还有那眼睛都不是人的。黄色的眼珠子,还泛着蓝光。”楚歌像是怕沈沐晚不相信自己,一把抓住沈沐晚的手,“沈仙师你信我,信我,小莲就是被那个怪物抓去的,那真的是个怪物。”

人一旦激动的时候力量大的惊人,沈沐晚的手被他这么抓着竟一时拔不出来。

这时一道虚影闪过,楚歌一下被打飞了出去,撞倒了一边的一排椅子,半天没爬起来。

晏瀚泽冷冷地站在沈沐晚身前,“师尊的手岂是你碰的?”

“啊,小、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楚歌吓得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扣头。

“阿泽,不可伤人!”沈沐晚拉了晏瀚泽一把,不知道这徒弟发的什么疯,赶紧出声制止。

晏瀚泽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这时楚远江的目光却一下盯在了晏瀚泽刚刚出手时不小心从衣领里滑出来的一个小玉坠上。

那个玉坠大约一截拇指大小,是一个葫芦的造型,平时挂在晏瀚泽的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显少被人看到,今天要不是突然出手从衣领里滑出来,也不会被楚远江看见。

楚远江见到那个翡翠葫芦眼睛立时瞪圆了,之前他看起来已经老眼昏花,可此时就像回光返照似的,眼冒精光。

他站了起来,走到晏瀚泽身前,哆嗦着用手指着那翡翠葫芦,“这、这位仙师,您这翡翠葫芦是哪儿来的?”

晏瀚泽身形比一般人都高大一些,楚远江本就比他矮一些,再因为近日的打击更是有些弯腰驼背,看着比晏瀚泽矮了多半个头,晏瀚泽看他得垂着眼。

“你问这个干嘛?”晏瀚泽声音冰冷。

楚远江虽然态度还很恭敬,但语气却坚定,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一样,“这翡翠葫芦是你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吗?”

晏瀚泽刚想把翡翠葫芦收进衣服里,沈沐晚听到楚远江的活突然眼前一亮,心说,根据书中记载,男主往南走就会找到与他身世有关的信息。看这楚远江见这玉葫芦的态度,显然是个知道点儿什么的人。

于是一把拉住晏瀚泽的手,“阿泽,把它给楚老爷看看,为师记得这就是你从小带在身上的,也许与你的身世有关!”

晏瀚泽看了看沈沐晚,见她眼神十分认真,还一个劲地冲自己点头,轻叹了一声,从脖子上把翡翠葫芦摘了下来,递到了楚远江的手中。

楚远江就像托着天下最珍贵的物件一般,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里,仔细地看了看,还拿起来冲着烛光仔细地瞧了瞧。

“没错,是它!真的是它!当年天仙娘娘教我认的时候就说,对着烛光能看见里面似乎漂浮着一根羽毛。

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真的又见到了它!”楚远江似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的情绪,自己女儿失踪现在下落不明都不顾了,所有的注意都被那枚小小的玉坠吸引了过去。

羽毛?沈沐晚把翡翠葫芦拿了过来,也放在烛火下看了看,果然那翠绿色的葫芦里,仿佛是一片翠绿的空间,里面还漂着一根金色的羽毛。

只是它太小,要不是楚远江说在烛火下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阿泽,你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吗?”沈沐晚回头问晏瀚泽。

晏瀚泽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沈沐晚手中的那个翡翠葫芦,“我见过里面的样子,但我从记事起它就挂在我脖子上,至于是谁给我的,我完全不知道。”

他闭了闭眼,小时的很多片段出现在脑海中,好几次为了不让人把这个玉坠抢走差点儿被人打死,当时心中想着这可能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出于本能地拼命保护着。

没想到他的猜想竟然成了真。

“楚老爷!”沈沐晚尝试着叫了一声,但依然无法唤回楚远江的神智。

她刚想抬手给他输点灵力让他清醒过来,可手却被晏瀚泽的大手牢牢包在掌心。“师尊,我来!”

他说完就在楚远江的眉心点了一下,金光一闪,楚远江像从梦中醒来的一般,眨了眨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

“楚老爷,您之前见过这枚玉坠?”沈沐晚盯着楚远江的表情,问道。

“是,老夫见过,那是天仙娘娘的!”楚远江目光依旧盯在那枚玉坠上。

“天仙娘娘?”沈沐晚皱了下眉,“你能说得清楚一些吗?什么天仙娘娘?”

楚远江叹了口气,目光这才从玉坠上移开,落在了晏瀚泽的脸上,仔细端详了半天,“像,真像,果然,你果然是天仙娘娘的儿子!”

“什么?我是谁的儿子?”晏瀚泽一把抓住楚远江的衣领,差点把他提起来,“你说清楚!”

“阿泽,别冲动!”沈沐晚赶紧把人救下来,真怕自己下手晚点,老头被他拎没气了。

“楚老爷,还请您把话说清楚,这天仙娘娘又是什么人?”沈沐晚赶紧把楚远江扶到一边坐下,给他端过一边已经凉了的茶,让他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才问道。

“天仙娘娘……”楚远江陷入了沉思。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里叫莲花镇吗?那是因为镇子正中心有一个莲花湖,由此得名。

但其实这镇子以前叫苦水镇。听这个名字就能猜出来,我们镇子之前有多缺水。整个镇子就只有三口井,而那井水又苦又涩,就是烧开了再喝也很难喝。

不过再难喝也比没有喝的强。

十九年前天降大灾,赤地千里,其它的地方都旱得不行,我们这里就更旱得都要冒烟了,三口井里的苦水也马上就要干涸,眼看着整个镇子的人都要被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