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张嘉祥疑惑。
看到她嘴里在嘟囔，巴拉巴拉的也不知道说的啥。
果里怎能直说，先是摇头，闭口绝不承认。
她一边脸上装作没事模样，一边掩饰性的随意撩起了耳边的碎发。
淡妆打底，偏大地色的眼妆，厚涂了豆沙色的口红，一头简练的短发。
这样打扮倒是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清纯感。
果里是属于那种各种风格都可以驾驭的很好的类型。
不过她主打的是御姐风，气质这一块，能起能落，分寸这方面，一准拿捏的死死的。
他自认为和果里见了没有四五次面，也有三四次面了，这还是张嘉祥头一回认真的观察果里。
老实说，她如果用美人计来对付他拿下合同的话，确实会比现在这种安分的走流程来的有效。
想是这样想，其实若真的果里那么做了，他又有可能会对她嗤之以鼻。
人吧，多面性，双标。
对面的果里还不知道张嘉祥在想什么，看他出神的厉害，下意识抬手对着他眼睛上晃了晃。
这波心里操作，张嘉祥恍然回神，他改变了主意。
“等会跟我去个地方，或许我还能考虑明天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这是要搞哪样？果里皱眉。
“你，没事吧。”大半夜的不回家，非要人陪他去个地方。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就有那么一瞬间，果里想都没想要拒绝。
“怎么，不愿？”张嘉祥放下筷子，手一摊，靠在椅背上。
目光灼灼的盯着果里，似乎要是她不同意，就不罢休的样子。
这架势分明就是在无形中施加压力啊。
“算了，看在你过节没有人陪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借你用用。”
正好，她可是夜行动物，实在太晚就去酒吧干一晚，当是宣泄了。
古今中外，一单身女子夜不归宿，还想着去酒吧，怕是也就只有果里这种妖孽了。
不对，注意点好像是偏了，重点应该是她后面的那句，勉为其难借你用用。
张嘉祥都怀疑是搞错了：“勉为其难？合着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女孩子不应该矜持吗？怎么这娘们咋就是要不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但这也的确不能怪果里，她一直都是这样，直言直语。
知道他本意不是道谢，却也当是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着还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张嘉祥抖了抖腿。
去你个旱鸡粑粑，真不客气这人，他嘴角轻扯，有些抽搐不已。
而果里只是理了理手链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去那。”
“别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果里也就不多问了。
细长的眉毛，她的眼皮子微动，将眉峰轻佻起来。
一时间就只做了这么一下细微的动作，却无形中带足了狂野不羁的劲。
不过这还算她收敛的样子了，若在私生活里，可不止是狂野这么简单了，至少缺不了狂傲。
饭菜也都吃完了，果里从背包里拿出一面补妆的镜子。
确认妆面完整后，才又补了口红。
做完这些，她再把东西塞回包里去，拿上手机。
“我去结账。”果里走出去。
张嘉祥没动，顺着果里离开的位置。
他扭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正要去拿起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