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拧着眉，看着洛娇娇。
要是现在洛娇娇实力还在，能够保证她自己的安全，那他不介意，再卖给圣医门一个人情。
可现在情况不同，洛娇娇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
但好多话当着霍沉渊的面，实在不好说。
“尊首，娇娇，”霍沉渊说，“先不急着下决定，我先去和老门主商定一下，究竟如何，到时候再看。”
尊首略一颔首：“也好。”
霍沉渊转身出去，甜甜正好从外面跑进来。
霍沉渊抱起她：“走，我带你去前面玩，姐姐吃了药，要休息。”
甜甜乖巧地点点头。
“甜甜，你家里还有弟弟或者哥哥吗？”霍沉渊问。
“没有，”甜甜摇头，“我家里有爷爷，小孩子就有我一个，后来，又有了姐姐。”
“那你父母呢？”
甜甜叹气：“我也不知道，爷爷说，带我回家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
霍沉渊微微拧眉，这孩子的身世也是不清不楚，可这张脸，的确太像小奶团。
虽然现在还是易着点容，但霍沉渊曾经看到过，他笃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两个孩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霍沉渊一走，老王就迅速对洛娇娇道：“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要是再来一场大战，这能顶得住吗？”
“可我们的确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了，”洛娇娇手抚着刀柄，“走，是容易，可人家毕竟救过我，而且，我也欠阿源的。”
“这和阿源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洛娇娇把阿源给他讲过的，关于师兄弟三人的事都说了。
老王沉默半晌：“所以，你是说，阿源和那位被冤枉的大师兄有关系？”
“嗯，我猜他们应该是师徒，或者是挚友，反正关系不错，阿源应该是为了给大师兄出口气，想让圣医门认错。”
“老王，我不是意气用事，是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不能调头走。”
老王无奈：“那你身体呢？要是没有了能量石，你还能有原来的实力不？”
洛娇娇跳下床：“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再去大阵，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
事到现在，老王也不好多说什么，劝不住，只能随着她。
天色渐暗，山里黑得更早。
洛娇娇让霍沉渊带甜甜住在前头，山洞对她养伤有帮助，但到底太冷，对小孩子不见得好。
最主要的原因，她还要和老王再悄悄去大阵一趟。
老门主心事重重，洛娇娇安慰他几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东西来。
“老门主，您看看这个。”
老门主借着灯光，仔细一瞧，发现是一张泛黄的特殊纸张。
上面的文字写得整齐，但字体和平时的不太一样，仔细认也能认得出。
老门主一眼看到顶端写的三个字。
换魂术。
他一下子站起来，表情惊愕：“这……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洛娇娇看他这样，心头也一沉，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这是从师父的藏书阁里找到的。”
老王也跟着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说谎话：“没错，她经常出入藏书阁，找到什么也随她。”
老门主目光在他们俩身上转来转去，表情疑惑。
老王和洛娇娇早就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坦然和他对视。
老门主拧眉道：“这……这不对呀。”
老王眼皮跳跳：“什么不对？你有话就直说。”
老门主又凑过去坐下：“这东西，不应该在你们惊天宫啊。”
洛娇娇心口砰砰跳，手心渗出汗来。
老门主能说出这话，就代表他是知道这东西的。
老王也忍着激动，微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是故意打探你们惊天宫内部的事儿，就是觉得奇怪。”
老门主端起茶抿了一口：“这个换魂术，其实有点邪性，这应该是鬼市的东西。”
洛娇娇：“……”
你说得还真对。
“鬼市……也还好吧？他们没有传闻的那么可怕，”洛娇娇试探着说，“我们也和他们打过交道，人挺好。”
老王也接着说：“没错，他们的鬼使也在惊天宫小住过，人挺不错。”
老门主连忙说：“我不是说鬼市的人不好，没那个意思，前几年鬼市的人也帮过我们的弟子。我是说，鬼市的东西复杂，他们爱搜集一些这种东西。”
“这东西是以前的老鬼王留下来的，我也是听师父提过……”
老门主说到这里又顿住，有点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这又没有别人，我们师徒难道还能四处去说吗？”老王催促。
“也罢，其实我是听我师父说过，见我师叔用过。”
“怎么用的？”
“当时我师叔算是圣医门的天才，算是我师父那一辈人中最好的，但他先天不足，身子骨不好，师祖就一直想着找法子给他治好。”
“师祖穷尽半生，研制出很多奇药，直到有一天，他用一半的药，从鬼市换回这张药方。”
洛娇娇双手不自觉收紧，她隐约觉得，她要触摸到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呢？”
老门主看他们俩一眼：“后来，自然就是借此法给我师叔治病，也因此造成一桩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