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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下意识的闪避,可马蹄已在眼前,她尽力侧躲,肩膀处还是被马蹄踢中。

她被踹飞出去,本以为会重重摔落。

不想被人揽住了腰肢,带着徐徐落地。

沈玥睁开眼,瞧见那蓬松卷发间若隐若现的下颌线,鼻尖氤氲的皂角气息让她鼻子发痒。

“谢瑾之,你开挂了?”

谢瑾之明明离她有半天街那么远,怎一下就来到她身边?

“开挂……是何意?”谢瑾之问。

“喂——小胖妞,你走路不长眼睛?”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油腻的胖墩,满脸麻子、地包天、朝天鼻。

沈玥看了胖墩一眼,连忙多看了谢瑾之好几眼。

“嘶,辣眼睛,不行,我得洗洗眼睛。”

谢瑾之:“……”

胖墩:“……”

胖墩一怒千丈,马鞭抽向沈玥。

“你敢说本大爷丑?我饶不了你!”

谢瑾之抽出腰间软剑,牵引住马鞭的一头,转了几圈后一发力,将胖墩从马上拉下来。

胖墩栽倒在地上,摔了个五体投地。

朝天鼻都给摔扁了。

“痛……你,你们这些刁民,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吗?”胖墩爬起来,龇牙咧嘴,“本大爷可是边城城守的小舅子,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

骆清河从背后将胖墩踢倒在地,“区区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打孤……我的人?”

他内力不如谢瑾之深厚,没能在第一时间救下沈玥,叫谢瑾之抢先了一步。

本就心情不佳。

这胖墩居然还敢仗势欺人,直接撞在了骆清河的枪口上。

“大少爷,表小姐,罗公子。”洛孤辰带着兵士们姗姗来迟。

“把他抓起来。”骆清河微抬下颌道。

洛孤辰领命行事。

“走,去城守府。”骆清河又道。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往城守府走,沈玥本想跟上,被谢瑾之拉住。

“也不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情看热闹?”语气又无奈又好笑。

他不说还好。

一说沈玥就感觉自己被马蹄踢中的那边肩膀刺疼,四分五裂的疼。

疼得她抬不起来。

不会是骨折了吧?沈玥垮下脸。

“我们去医馆。”

——

“应当是骨头有些裂了,用支架固定住,让骨头慢慢长好,也就好了。”边城的老大夫捋着花白长胡子,用木板跟绷带将沈玥受伤的肩膀固定好。

沈玥问:“要多久能好?”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三个月,这是要看个人情况的。回去多喝点骨头汤补一补。”老大夫老神在在道。

沈玥憋闷的应了一声。

这一遭,可真是无妄之灾。

玩没玩到,还伤着了自己。

好在伤到的是左边臂膀,而不是沈玥惯用的右手。

她低着头看笨重的肩膀,没发现谢瑾之眼眸深处翻滚着探究之色。

回到学堂里,沈玥带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尾巴回到屋子里。

她与小尾巴大眼瞪小眼。

“谢瑾之,你跟着我干嘛?”

谢瑾之坐在她对面,慢悠悠道:“看着你。”

“一会不看着你,你就能弄一身伤,父亲与母亲知道了会心疼。”

谢瑾之轻哼一声,似是不满。

“我也会心疼。”

前一句沈玥相信,最后一句沈玥表示:狗都不信。

“玥玥,上次你给我用的按摩很有效,不若你在自己身上试一试?”

沈玥失笑。

“你那是冻伤,我这是骨裂,病状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有用?

谢瑾之仍是道:“不妨一试。”

沈玥忽然想起谢瑾之上次莫名其妙好起来的病,吃惊又兴奋,难道谢瑾之是因为她好起来的?

果然每个穿越者都会有属于自己的金手指。

她的金手指难道就是按摩治愈伤势?

沈玥兴奋的咬了下嘴唇,眉眼飞扬着快乐:“那我们试试?”

“试试。”

谢瑾之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带着沈玥无法抗拒的诱导因子。

她歪头回想当初学的那套按摩动作,边按摩肩膀还边喃喃自语:“好起来,我要好起来!”

可按了小半天,左边肩膀还是死沉死沉的。

沈玥撒手道:“手都按酸了,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

她恍然大悟,“谢瑾之,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谢瑾之抿了抿唇。

没有效果。

难不成……

“我来帮你按。”谢瑾之说着,根本没有给沈玥反应的时间,修长的十指在她肩膀上跃动。

他稍稍一用力,沈玥就疼得嗷叫:“你轻一点!好痛的!”

“疼?”谢瑾之语调中满是危险,“我还没有用力,你就觉得疼了?沈玥,这力道可还没有你当初给我按摩时来得重。”

“你在戏耍我?”

刚刚的按摩,沈玥是在装模作样?

温热的吐息缠绕在脖颈上,沈玥顿时感觉左边身子都麻掉了。

她向右边逃,“你别离我这么近!”

谢瑾之手下用力,沈玥又疼又麻,生理性眼泪都溢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谢瑾之,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沈玥倒吸一口冷气。

刚被马蹄踹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疼。

谢瑾之松开沈玥的肩膀。

清冷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委屈与伤心,“玥玥,你不听话。”

“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随着谢瑾之的退开,沈玥感觉身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她磨了磨牙,右手撑在床上,借力飞脚踹向谢瑾之。

谢瑾之猝不及防之下,被她踢中。却又手疾眼快的握住少女的脚踝,将她从床上拖下来。

沈玥顺手抓来一个花瓶,二话不说就往谢瑾之头上拍。

可谢瑾之哪里能叫她得逞,单手抱着沈玥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随即自己翻身坐在上边压制住沈玥,沈玥手中的花瓶因为滚动磕在地上,掉落几块碎片。

双方经过缠斗,彼此都喘着粗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沈玥有什么目的?”谢瑾之掐着她的下颌,逼迫沈玥与自己对视。

他原不打算与沈玥撕破脸皮。

可沈玥招招都是死手。

沈玥一把拍开他的手,猛然一个头锤砸到谢瑾之额头上。

将谢瑾之额头碰红了,也将自己碰得头晕。

“我就是沈玥,如假包换。”沈玥一撇嘴,趁着谢瑾之愣神的空档翻身压住谢瑾之,居高临下阴测测的对谢瑾之笑,“你就是把我这层皮扒了,我也是沈玥。”

谢瑾之试图翻起,却没法发力。

他这才看清,沈玥是用了一个特殊的姿势钳制住他。

“谢瑾之,你假意迎合我讨好我,又是为了什么?”

“想通过我让婶婶放松警惕?你不必如此,我们不惦记你的大将军府。”

臂膀的疼痛让沈玥前所未有的理智。

一位绝色美人,还是完全戳中她喜欢的卷毛美人,天天搁她面前晃悠,时而傲娇,时而嘘寒问暖的,搁谁谁受得住?

可美人无心,只是逢场作戏。

沈玥心知肚明。

谢瑾之双手环抱住沈玥的后背,将她按在自己身上。

隔着布料,他听到少女蓬勃的心跳,如雨打芭蕉一般猛烈而急促。

谢瑾之轻呵一声,头偏靠在她左耳耳朵后,朱唇轻启:“大将军府于我来说不过是虚名,我所珍重在意的,始终是玥玥。”

敌方发起了美人计!!!

沈玥拖着麻掉的左边身子,飞速后退。

“谢瑾之,你,你……”她大脑混沌,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瑾之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轻飘飘的道:“李妙华对她的侄女疼宠到了视为性命,若是叫她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沈玥,你猜李妙华会如何做?”

沈玥抿唇不语。

她自然知道。

原身死在一场愚蠢的坠马中,她占据了这具身体。

她并非真正的沈玥。

她不是李妙华真正疼爱的那个人。

血在沈玥手底下蔓延开,她这才发现后退时撑地的手被花瓶碎片划破。

——

京城,大将军府。

李妙华去接秋花递过来的茶盏,指尖擦过温热的茶盏,没能拿住。

茶盏跌碎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吧?”秋花讶然。

李妙华摇了摇头,收回手道:“玥玥跟清河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吗?”

私底下派出去找她们俩的人很多,有大将军府派出去的,也有皇后派出去的,以京城为中心向四边辐射。

可至今已有三日,并无任何消息传回来。

秋花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妙华叹息一声,“我的玥玥出事了,成王妃的女儿也别想好过。”

“夫人,我们还不能确定掠走表小姐与太子殿下的刺客是成王府派来的……”秋花将碎瓷片收拾好放进呈盘中。

“不是她?还能有谁?”李妙华冷哼一声,眼底阴冷,“玥玥回不来,她们一个也别想活。”

秋花手一颤,被碎瓷片划出一条伤痕来。

血迹鲜红。

李妙华从来恣意妄为。

便是没有证据,她认定了此事与成王府脱不了干系,便要对成王府下手。

秋花沉吟片刻,说道:“夫人觉不觉着,表小姐自从坠马后醒来便……有些怪异。”

李妙华晲了她一眼。

”奴婢失言,请夫人恕罪。“秋花屏息认错。

李妙华站起身, 向外走去。

“ 我向大师请了蒜链压在玥玥床头,为她祈福。”

“小翠也道,玥玥就是玥玥,是她伺候了一年多的小姐没错。”

秋花睫羽颤了颤。

蒜链,是将道家诵经,又由道家真火灼烤后的大蒜串在一起制成。

效用是……

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