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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鹤看着那个邪恶的仙器,胸口越来越愤怒,扬起手,立时日梭已现。

他直接挥落,巨大的蓝蜘蛛随着日梭的落下,彻底破碎成细碎的蓝光。

当天机阁内众人从这个昏暗的天机阁内走出时,他们一起仰起脸,看着归海阁上空幻彩绚丽的星空而哭泣。

墨子衿和洛水萤前来时,也被眼下的景象所惊讶。

那些曾经山海界最好的仙造师们,现在却被人改造了机械人。

让人心疼又愤怒。

真恨不得把天机阁烧了,若非天机阁里还有不少证据和可用的材料。

他们立刻安顿这些天机阁的受害者。

大家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天空,即使在墨子衿和洛水萤安排他们休息的房屋后,他们依然静静坐在浮岛的草地上,仰望星空。

伊鹤带飞月飞离天机阁。

红色的月船,静静地遨游在星空中。

归海阁又恢复宁静,飞月的目光,也变得平静。

她坐在红色的月亮船上,双脚赤裸,随风摇摆。

伊鹤静静注视飞月,他是如此地幸运,在此生能找回她,在她的身边。

飞月闭眸扬脸,感受干净纯洁的月光沐浴在她的脸上。

伊鹤俯落脸,目光落在飞月的脸上变得疼惜,他坐了下来,侧脸看飞月:“累吗?我给你护法。”

飞月微微扬唇,轻轻挨靠在伊鹤的手臂与肩膀上。

伊鹤慢慢抬手,袍袖滑落手腕,指尖轻轻拂过飞月的刘海,将她凌乱的发丝轻轻整理,却不敢再多有碰触。

“小鹤,我让流殇给你做飞雾鹤羽仙袍……”飞月闭眸轻喃,她哪里能休息?

一切都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伊鹤微垂脸庞,唇角已经不自主地扬起。

“所以,你们不要再彼此吃醋了。”飞月忽然感觉心累,男人多了,一个个哄也吃不消。

伊鹤微微一怔。

飞月伸手,拍拍伊鹤的大腿:“仙袍需要风灵珠,你去取来,正好顺便历练一下。你使用神咒的时候,灵脉有些不稳。”

伊鹤的神情,也认真起来。

飞月说完,离开了伊鹤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往后直接倒落。

伊鹤一惊,向她伸出手。

飞月对他微微扬笑,在月光中自然而然地坠落,身体轻盈地如同羽毛,衣裙随风任意飞扬。

伊鹤怔怔看着飞月落下的画面,她自由的像是风。

飞月随风而飞,轻轻落在弥月仙阁前,仙阁的门因她到来而开。

弥夜君竟是已经立在门前,一声黑色纱衣,眼角还摸上了黑红色的眼影。

飞月看他那充满妖冶气息的眼影,眯眸:“怎么,你现在想接客了?”

弥夜君面无表情:“是,想接你。”

“嗤。”飞月笑,双手背在身后,昂首进入,“怎么一个个都想做我男宠?”

“男宠没压力。”弥夜君妆化的妖冶,话却说得正经,“而且,我听说涅洹那家伙要做你男宠,我怕晚了没位置。”

“哈哈哈——你这根木头大半夜是来给我搞笑的?”飞月转身,挑起弥夜君的下巴。

弥夜君依然一本正经:“怎样?我还行吧,你要不要更衣?我帮你。”

弥夜君的眼中猛地闪过精光。

飞月眯眸,直接扬手,“啪!”扇过弥夜君的脸。

弥夜君整个头转了一百八十度,眨眨眼,又一百八十度转回:“飞月,你什么时候招收更多的女弟子?”

飞月沉脸:“然后在你这儿换衣服?”

弥夜君的眼中又是划过一抹金光。

飞月一个白眼,这帮老大爷真是没救了!

拂袖走入弥月仙阁。

“飞月,这边走,我的弥月仙阁太大,你是一下子找不到流殇的。”弥夜君立刻在前面带路。

飞月也没有怀疑。

确实以前都需要弥夜君带路。

弥夜仙阁和天枢仙匣一样,里面可以装下一座城市。

走出普通而正常的房屋,就踏入一片无垠世界。

仙气流转,无数布匹在空中环绕。

这里应该是流殇的布匹仓库。

飞月现在来,是要告诉流殇阳脉修炼的事,而且越快越好。

趁现在这短暂的平静,赶紧把阳脉练起来。

不然等神秘人找上门,就又没时间帮流殇精进。

前方仙气缭绕中,轻纱飘扬。

空气中,飘来阵阵清淡的幽香,是流殇身上的香味。

飞月顿住了脚步,那飘摇的轻纱之间,分明是一个浴池!

浴池内,人影迷离,是流殇在沐浴!

飞月立时横白弥夜君,你想干什么?

忽的发现弥夜君居然把男宠的衣服换掉,已经穿上了平日管家的正经长衣。

弥夜君面不改色心不跳,忽然,手指动了动,立时,轻纱扬起,流殇赤裸雪白的肌肤也浮现仙气之中。

流殇立时惊愕地看向飞月:“飞月!”

飞月转脸直接扬手,“啪!”又扇在了弥夜君的脸上,你是不是太闲了!

弥夜君这次头没转,依然稳若泰山:“流殇,飞月来找你。”

流殇在浴池里完全僵硬。

飞月扬手,轻纱飘落,再次盖住流殇的身体。

“我在外面等你。”飞月转身向前,伸手,一把拽住弥夜君的衣领,直接拖走!

流殇怔怔在浴池里,心跳却快得让他失神。

浑身因为看见飞月,和被飞月看见而红。

飞月坐在弥月仙阁的庭院里,仙气缭绕,脚下是光洁透明的圆玉,如同一轮明月在她身下。

弥夜君一本正经地跪坐一旁,给飞月倒上仙酒。

飞月看两眼,现在这闷骚的东西送上来的东西,她都不敢喝。

谁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想什么乌七八糟的鬼东西。

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仙酒,弥夜君抽了抽眉。

飞月冷冷瞥眸看他:“你若不是流殇的东西,我烧了你!”

弥夜君瞬间全身僵硬,身上木纹显现,竟是吓成了木雕。

前方,朦胧的月光中,正匆匆走来同样纯净如月的人。

一身飘逸轻薄的白衣,宽松轻逸如云。

飞月看着他赤裸的双脚,和松散轻扬的长发,微微拧眉,流殇从来不会衣冠不整,这次,显然他也被“吓”得有点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