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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站在长公主府对面墙下的阴影里,看着那辆马车远去。

李子卿在搬出宫城后还没来得及通知顾怀与李易,但顾怀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调查温言的事情有了些进展,但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殿下想听到的消息。

而且守在门口的宦官他也不认识,殿下身边的人他只认识伏芸与清怀,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贸然拜访会不会被其他人盯上。

从刚才那个穿着黑色织金襕袍的年轻人来时他就已经到了门口,只是还没想到见公主的办法,直到年轻人再次出了府,他才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是伏芸,顾怀眼前一亮,趁着伏芸和两个年轻宦官说话,他移动到了一个只有伏芸能看到的角度。

果然伏芸看到了他,也大致弄懂了他比手画脚要表达的意思。

伏芸想了想,支走了两个看门的宦官,向着顾怀招了招手。

......

“做的不错。”后花园里,李子卿拿着钓鱼竿坐在亭子里,看着顾怀的眼神满是欣赏。

“本宫这次出宫暂住,身边的人全是宫里指派的,不清楚会不会有眼线,你要做的事情必须隐秘,这么谨慎是对的。”

她提起钓鱼竿,伏芸换上了新的饵料,李子卿有些生疏的甩了甩杆。

湖里的鲤鱼算是倒了血霉,它们在这片水里自由自在这么些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被人钓。

大概是心神不宁有些没事找事的李子卿转头看了顾怀一眼:“说说吧,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

“是。”顾怀放下茶杯,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只看到李子卿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他有些纳闷,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直至说到潜入温府的时候,李子卿终于忍不住了:

“光天化日你装作送菜的去把温言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顾怀点了点头。

李子卿无语的单手捂脸:“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宫想让你做什么?”

顾怀有些犹豫:“查清楚温言这个人,必要时把他抹了脖子?”

李子卿呆呆的看着顾怀,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大概也是发现了自己在信上的表达出了问题,她长叹一声强打精神:“本宫的意思是,让你搞个情报组织,能打探消息的那种,多发展下线,能对长安官场有个清楚明了的了解。”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怀:“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杀人杀多了杀魔怔了?怎么见了谁都想用柴刀把他抹了脖子。”

顾怀讪讪的挠了挠头:“卑职以为殿下在宫里出了事,所以手段就激烈了点...”

李子卿心里生出些暖意,指点道:“你想想,长安人这么多,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干嘛非得自己去冒险?你要是被抓了,本宫还得去刑部捞你。”

“若是用钱收买,是不是有些不太稳妥?”顾怀皱了皱眉,“查的又是官员,拔萝卜带泥,最后所有人都会被牵扯出来,万一牵扯到了殿下...”

“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李子卿依旧握着鱼竿,“但有个方法好解决,下面的人不需要知道上面的人的身份,弄个送情报的渠道出来,一层一层的人隔开,哪怕下面的人被抓了也不会出事。”

她若有所思:“你倒是提醒了本宫...长安的流浪儿是不是很多?”

最近几天混迹在长安的顾怀点了点头:“很多,多半是被底层帮派训练成偷儿,或者断了手脚上街乞讨。”

李子卿沉吟片刻:“收养他们,年龄太大的不要,小些的租个大点的地方安置起来,统一训练。”

“训练何物?”

“什么都可以,情报搜集,身份伪装,个人技击,甚至...暗杀。”李子卿表情平静。

“记住,本宫要的是绝对的服从,钱不是问题,给他们最好的伙食和住处,只要做事做得好,本宫就给他们自由。”

“发展下线也不要停下,各行各业,三教九流,不需要绝对的忠诚,但一定要能及时壁虎断尾以求自保。”

顾怀的神情未变:“是。”

李子卿提了提杆,依旧没有中鱼:“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心中要是有了想法就去做,不过一定要快。”

“现在来说说吧,你在温府发现了什么。”

“是,”顾怀正襟危坐,“卑职潜入书房,发现了几封温言与其余官员的通信信件。”

“哪些官员?”

“卑职查过了,多是些年轻官员,六部与御史台居多,还有国子监与翰林院。”

“所言何物?”

“信中讨论多是朝政大事,还有最近的西北战事,言谈中提及仿佛有个私下聚会场所,还推举温言为领袖。”

“西北战事?”李子卿突然皱了皱眉,“信中态度如何?”

顾怀虽然不明白李子卿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直接回答:“主战!无一例外,皆是主战,言议和大唐必亡。”

“信上可有日期?”

“自一月前到四天前,每三日一封。”

“本宫知道了,”李子卿微微颔首,“可还有其他发现?”

“没有了,若不是今日来见殿下,卑职还打算再去一趟,去卧室看看...”

“你不是说温言睡书房?你想去偷窥他老婆?”

顾怀拼命摇着头:“卑职绝无此意,只是想多查查...”

李子卿忍住笑:“已经够了,接下来你就安心做刚才说的那两件事吧,温言的事就先放下。”

顾怀一愣,点了点头。

“辛苦了,”李子卿的眉眼里有些疲惫,“本宫现在也是举步维艰,还好有你们在,才敢喘口气。”

“殿下言重了。”

“本宫说过要给你一个好前程,如今却只能做这般藏在阴影里的事情,有怨言吗?”

“倒也没有,”顾怀笑了笑,“起码比以前总是要去草原杀人好。”

李子卿点了点头,一时有些走神。

原来大唐的党争已经有雏形了?朝中百官虽然都以太后和卢何为首,但也有些年轻官员隐隐抱成一团,围在温言身边?

而温言那天仗义直言,并不是想帮自己,而是他原本的态度就是主战?

她又提起了杆,那些肥肥蠢蠢的鲤鱼愣是没给她面子,不知道是不是伙食太好,只是玩弄着钩上的鱼饵,却并不咬,搞得李子卿一条鱼都没钓到过。

李子卿一愣,随即有些恼怒:

“伏芸,叫几个人过来,把这湖水给本宫抽干!”

“啊?”